角落暗不见光,霉味混着灰尘四处游荡。
门外,一个男人踮着脚不住地往里望,嘟嘟囔囔地问到底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大半夜的跑来搜人东西?唯一的一扇小门此刻正被几个年轻警员堵着,像是怕有什么东西从那里面跑出来。
技术科队长屏息凝神,一张硬硬的小卡片被他从这堆冰冷的铁制工具里拣出来。借着光,他看清了卡片上一寸照片里的笑脸,是小诺的身份证。
再继续摸——
一、二、三。箱子里一共有三张身份证,都是女孩子的。
距离小诺消失至少三个月了。
她刚满20岁,和家里的关系一直不太好,一个人住在外面。父母最开始联系不上人,以为只是她闹脾气,找她的朋友要了一圈人,实在找不到才来报警。当时小诺住处附近的监控早已经过期,自动删除了。
我带人赶到她的出租屋时,里面看起来很正常,没有打斗痕迹,倒是女孩用的洗漱品、衣物明显少了,像是自己收拾行李出了门。
我们把小诺认识的人摸了个遍,没人知道她去哪了,最后只摸到一条线索:小诺在失联前几天,寄出过一条男士腰带。
我们这里的风俗是“订婚腰带结婚鞋”——年轻女孩送腰带,即使不是给未婚夫,也多半是给喜欢的男孩。
小诺买的腰带,收货地址在另一个市的一个社区,小诺的手机信号最后也消失在那附近。三个月,没有再开机。
我带着队员赶到那里,当晚六点半,被锁定的房间终于亮起灯来。
我假扮邻居敲开了门——眼前的男人比我想象的年纪要大,个头不高,皮肤白皙,不同于北方的大老爷们,可以说很是秀气。
男人被我们吓了一跳,怒气冲冲地问干什么的,我给他看了巡捕证,他才稍微平静下来。
听我们要带他走,男人说自己正炖肉呢,要去厨房关个火。我怕他耍什么手段没让他去,给同事递了个眼神。
男人冲我们笑了笑,大方表示到饭点了,要不一起吃点再走?
我没心情跟他客套,下意识开始打量整间屋子——
客厅中央孤零零摆着个茶几,其他几乎没什么东西,宽敞得很;大部分家什都堆在次卧和北卧;主卧的床乱糟糟的,一看就是没女主人收拾的单身汉的住处。对比之下,倒是厨房特别干净,橱柜上连油烟渍都没有,到处亮闪闪的,跟样板间一样。
我要来男人的身份证看了看:庄新,1975年6月出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