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窜来窜去,显得有些鬼祟。只有一间房子里亮着灯,那灯光很昏暗,晃来晃去,映在窗帘上的影子忽大忽小,十分古怪。
袁鱼肠走过去,敲了敲门。
门一下就开了,仿佛李无帽一直躲在门后等人敲门。他看了袁鱼肠一眼,又往袁鱼肠身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去了。
袁鱼肠跟着进去了。
李无帽坐到桌子旁边,摆弄一堆皮影人。那些皮影人是用驴皮做的,线条古拙,造型夸张。它们很老了,属于一个已经死去的朝代。
后窗户的玻璃碎了一块,风吹进来,吊灯晃来晃去。
李无帽默默地坐着,不说话。
袁鱼肠四下看。
墙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皮影人,或大或小,或长或短。它们都有眼睛,眼神竟然都不一样,或喜或悲,或惊或怒。
有些东西如果太多了,会让人觉得极不舒服,比如蟑螂,比如蚯蚓,比如皮影人。
袁鱼肠收回目光,看着李无帽。
李无帽默默地坐着,不说话。
袁鱼肠说:“我觉得,你应该是第一名。”
李无帽抬起头,看着他。
袁鱼肠又说:“陈瓜瓜变戏法,全靠道具,没什么真本事。兔子是你训练出来的。在咱们剧团,你才是台柱子。”
李无帽看着他,不说话。他平时也是这样,寡言少语。
李无帽似乎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地说:“团长没参加比赛,他应该是大兔子,第一名陈瓜瓜应该是二兔子,以此类推,五兔子应该是梅妆。”
袁鱼肠震惊不已。
他暗恋梅妆很久了。
袁鱼肠觉得剧团有问题。
也可能是剧团里的某个人有问题。
可是,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出在谁身上。他只知道那首童谣已经向他发出了警报,下一步,他要用勇气和智慧去拯救梅妆。
他睁大了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剧团里的每一个人。
李无帽抬头看着天空,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背诵戏词,又似乎是在向老天讲述某件事情。他很孤僻,总是独来独往,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袁鱼肠不知道李无帽的年龄,可能是三十几岁,也可能是四十几岁,反正不到五十岁。
陈瓜瓜在制作道具,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盒子,刷了红漆,乍一看就像是一个骨灰盒,很丧气。他很干瘦,肯定不超过一百斤。除了变戏法,不管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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