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了看,把它扔了下去。
“扑通”一声,这个世界彻底清净了。
袁鱼肠逃跑一样地离开了。他想:哪儿来的就让它回哪儿去吧。
解决掉录音机之后,他开始琢磨那首童谣: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十兔子问他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有几个问题他想不明白:明明是大兔子生病了,为什么五兔子死了?谁杀死了五兔子?为什么要杀死五兔子?
雷声渐渐地隐退了,只剩下雨声。
渐渐地,袁鱼肠睡着了。
他做梦了,梦见他和那个女人并排坐在石板桥上。
没有风,四周黑糊糊的。那个女人耷拉着脑袋,一直在抹口红。黑暗遮住了她的五官,也遮住了她的表情。
“莫莫?”袁鱼肠试探着叫了一声。
她没抬头,冷冷地说:“我不是莫莫。”
听声音,她确实不是莫莫。
袁鱼肠又问:“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她突然生气了。
袁鱼肠没敢说话。
她慢慢地抬起头,慢慢地说:“我是十一兔子呀。”
太黑了,还是看不清她的五官。
袁鱼肠说:“加上那只狗,剧团里只有十个人,怎么会有十一兔子?”
“你弄错了。”她安安静静地说。
“我哪里弄错了?”
“我姓周,周字里面就有十一,我就是十一兔子。”
袁鱼肠忽然觉得她的精神似乎有问题。
过了一会儿,她冷不丁地问:“你知道莫莫姓什么吗?”
袁鱼肠一怔:“她不姓莫吗?”
“不。”她一边说一边笑,“莫莫姓周呀。”
袁鱼肠的脑袋“轰隆”一声,差一点吓醒了。
第二天,剧团要下乡演出。他们乘坐一辆中巴车,一路颠簸,直奔那个小镇。除了团长和韩厨师,其他人都在,包括兔子。袁鱼肠坐在最后一排,怔怔地看着车窗外。
昨天晚上的梦虽然很可怕,但是现实更恐怖。
袁鱼肠打听过了,莫莫竟然真的姓周。
恐怖的根源就在他的身边,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袁鱼肠觉得哪里还有问题。
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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