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上党、并州、泽州三地的合军,在得到前锋营的回报后,亦同样地陷入踌躇之中,一时间未敢轻举妄动。尤其,那些与徐浪交手过的泽州兵,虽有雪耻之心,却在此时没了报仇之胆。
“为何不趁敌未备,冲他一冲?”
宁侯的亲卫统领夏勃,作为此次联络上党和并州的特使,不免有些疑惑。
“我等天未亮就开始赶路,到此已近五个时辰,将士们俱身心疲乏,又如何能强力冲突?”
上党校尉齐政却摇了摇头。
“齐将军说得是理,我并州将士自得侯爷密令后,便一路急奔南来,实也疲累不堪了,当此之际,安营扎寨才是正理。待将士们歇息好了,匡副帅那边的奇兵到了,收拾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
并州校尉冯绅同样地也不想妄动。
“小心些总是好的。”
至于泽州新任校尉刘慎,有了前车之鉴,自然更是慎重些了。
“我方疲累,敌,亦然,兵法有云,须趁其不意,攻其不备,攻敌立足未稳,实是上策呢!”
这时,匡人杰的新任亲卫统领匡飞,毕竟在匡人杰身边打磨得多,总算还有点见识。
“二位统领,听我一言,敌既有备而来,必不能等闲视之,我等想得到的,敌何尝想不到?若是攻之不下,我等岂不反受其咎了?”
齐政一拱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实际上,他倒也并不是胆小之辈,只不过,在方才双方前锋营的接仗中,己方明显死伤更多,故而,他需要谨慎一点,正视敌方的战力。
“这般仓促相逢,敌有何备?”
匡飞仍是不满,反问。
“这,匡统领,小心驶得万年船呢!”
齐政的面色已微有不愉,然终归人家是有来头的,所以,还得耐心地解释。
“我只知道,兵贵神速,战机稍纵即逝,机,不可失呢!”
匡飞亦面色微红,看着齐政,话说得很重。
“匡兄弟,还是听齐将军的吧,现就地扎营,等匡副帅的人马到了,应该有胜算得多!”
夏勃看到这个情形,怕二人就此闹僵,反而于己方不利,影响军心,故而只好当起了和事佬。
“哼!”
匡飞有着匡人杰这块牌子,年轻气盛,脾气多少不太那么好,只是夏勃出言,他又不便再坚持,于是,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此事,自然再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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