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两个月……”
陆朝朝进门的脚步微顿,轻轻嗯了一声。
许时芸瞧见她进门,便让人打开窗,将屋中的药气散了些。
“都怪娘这身子不争气,总是让朝朝担心……”许时芸瞧见女儿就忍不住心疼,这六年来,也不知女儿如何度过的。
她那般怕疼的孩子。
年幼时,小手抓烫呼呼的肘子,都被烫的嗷嗷哭。
小手破了皮,都睁着泪汪汪的眼睛让自己吹吹。
她是怎么忍住,两次献祭的疼呀。
献祭后,她又在哪里忍受孤独和剧痛,才等来回家的希望呢。她不能想,一想就要崩溃。
“娘,你别担心善善,善善……活的挺好,也没有干坏事。”至少,目前没有干坏事。
吸收浊气,要费一番功夫了。
许时芸拉着她的手,神情紧张,恐惧道:“不要……不要用那些力量。”
陆朝朝颔首:“好,听娘的。娘也要早些好起来……”
许时芸听得她肯定的言语,稍稍放心,又惶恐她会被上界察觉。
陆朝朝陪着她起身喝了些参汤,便听得门外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登枝眉头轻蹙,起身退了出去,压低声音问道:“去打听打听,瞧瞧外院怎么回事。夫人养病,怎可这般喧哗?”
问话的丫鬟还未来得及走出院门,便见门房鼻青脸肿的冲进门。
那脸上淌血的模样,吓得登枝一个激灵。
“要死啊,你这样冲进去,若吓到夫人,有你好看!门外禀报就是了!”登枝眼神一凛,门房才哆嗦着跪下。
“登枝姑姑,出事了。”
“门口打起来了!”
“那东凌王不知为何,没有拜帖,竟擅闯我容府。”
“今日将军出门寻善善公子,三位公子又早早出门上朝。府中只有女眷,奴才不敢让他入门。便差人速速进宫禀报三位公子,谁知那东凌王……”
“竟不管不顾的直冲府邸,府中暗卫现身,与他们在门口打起来了。”
许时芸在屋内听得东凌王还怔了一瞬,随后才想起当年做质子的玄霁川。
“他冒犯容家做什么?难道,朝堂上不合?”按理来说,他与朝朝还颇有几分渊源,甚至还有不小的恩情。
当年若不是朝朝心善庇佑,他都活不到回国。
门房压低声音:“大公子亲自嘱咐过,不许东凌之人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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