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猛提一口气:“你是聋了吗,我叫你住手!”
他提着剑寻声找过去,快到河边才看到大石头上跪坐着个人,褪去半边衣衫,露出雪白的肩背,不停地搓洗。
像被人迎面甩了两巴掌。
他提着剑走近几步,许是河边水声太大,擦洗的人毫无反应,迟疑一下,又放重脚步走了几步,故意踢得石子响动,可跪坐的人还是头也不回。
梁婠想起身,可哪儿哪儿都疼,忽然伸过来一根粗细适中的树枝,表面修得平整,比她原来那根强了不止一倍。
黑衣人耳根一热,口气不善:“你就不能——”
黑衣人赤着膀子,伸头看她。
可没笑两声,发现不对,摔进水里的人没了声。
他手捧了过来,不是让她接住再喝,而是就着他的手喝?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他将人抱起放坐在地上,直起身笑着看她:“老实待着。”
黑衣人点点头:“可以。”
话说一半,也懒得再和她争。
又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个模样怎么下山见人呢?
不一会儿,黑衣人回来了,手中捧了片叶子,好像盛着水。
她也不关心,无论如何先走出这山再说。
梁婠坐在树下瞧着远去的背影,脸上完全没有半点怒意,只要平安下了山,一切就好办了。
还是没反应。
她还是不理他。
黑衣人接过耳坠,盯着她瞧了一会儿:“你莫不是想趁机逃跑吧?”
梁婠被他拖得踉跄。
梁婠没看他,她宁可冻死、疼死,也不想被恶心死。
梁婠瞪他一眼,不想无意瞥见那精壮的后背,满是刀伤剑痕,几乎没一处好皮。
她转过身,也拿背对他,愣愣瞧着燃烧正旺的柴火,终于明白为何会被热醒。
梁婠气道:“你看我这模样能见人吗?”
“你混蛋,放开我,你是不是就这点本事——”
两人将火堆熄灭才继续往前走。
她咽了咽吐沫,确实口干舌燥的。
绑完手,又绑脚。
黑衣人也不生气,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之前绑她的布条,二话不说缠上她的手腕。
黑衣人一愣,望着前一刻还高傲不屑的人,下一刻栽进水里落汤鸡似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黑衣人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