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的弱点,却也是他最强的一点。
在这个世界,他有过父母,有过师长,有过同门,有过女人,但他最怀念的,还是老鸦岭下那个仰望满天星斗,听风声呜咽的孤独的肉食者。
他始终都是那个逃在温暖而陌生的城市里,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寻找慰藉,一个人在衰老中等待死亡的异类,从来没有变过。
要经历多少世事,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才能清醒而单纯地活着,把心变成通往死亡的灯塔,坚定不移地一步步走下去?
魏十七低低笑了起来,笑天,笑地,笑自己,阮静低头看了他几眼,按捺下好奇,什么都没有问。
云雾渐淡,陆地遥遥在望,阮静眼尖,“咦”了一声,道:“似乎有人在挥军攻打城池。”
魏十七极目望去,只见大地满目疮痍,烽火连天,蝼蚁般的大军正在围攻一座城池,城门蓦地洞开,吊桥放落,一员大将顶盔贯甲,率领数百铁骑从城中杀出。
他心中一动,催动藏雪剑,星驰电掣飞近战场,降在山崖之上,静观战局。
修道之人目光锐利,魏十七早认出率大军围城的那个将领,正是镇海关骠骑将军许长生麾下的偏将欧阳泉。
那从城中杀出的大将姓邝名律,乃是东莱城太守向坤麾下第一猛将,手提一根毒龙枪,势如破竹,杀出一条血路,直逼中军。
欧阳泉拍马迎上前,挥动镔铁棍,与邝律战在一处。
邝律枪法得高人指点,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诸般手段,杀得欧阳泉一身冷汗,几乎抵挡不住。他见势不妙,拨转马头,拖棍便走,暗暗取出一张符箓,往胸口一按,光芒一阵乱闪,一股热流涌遍全身,双臂顿有千斤之力。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邝律那肯放过贼将,急追而上,哪知欧阳泉回身一棍当头砸落,他横起毒龙枪招架,竟被他一棍砸得枪弯马跪,虎口绽裂,滚落在尘土中。
欧阳泉呵呵大笑,指着邝律道:“咄,跪地降吾,饶尔一命,如若不然,明年今日便是尔的忌日!”
邝律目眦欲裂,丢了毒龙枪,拔出腰间佩剑,涌身杀上前。欧阳泉抡起镔铁棍,一击将佩剑撩飞,又一击砸在邝律天灵盖上,可怜,头盔凹陷,脑浆迸裂,邝律直挺挺摔倒在地,一命呜呼。
主将即亡,麾下铁骑无不胆寒,兴不起抗争之心,降的降,逃的逃,欧阳泉趁机挥军攻城,太守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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