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动双撞劲,直中取,曲中求,在方圆丈许急速回旋,寒光明灭,游刃有余。韩兵看了一回,暗暗心惊,华山派积淀数百年,果然根深蒂固,他练剑四十余年,自以为看尽天下剑法,无不了然于胸,不想这一路“悲风回旋剑”别出机枢,另辟一番天地,借回旋之力,恃强凌弱,以力破巧,如非亲眼目睹,哪里想得到!
他稍一犹豫,不愿违心贬低,道:“悲风回旋剑刚猛激烈,再适合你不过了,你以后不要练松风剑法了,专一在这路剑法上下工夫,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郭传鳞答应一声,韩兵此言正合他心意,松风剑法灵动机变,与他性情不符,不及悲风回旋剑大开大合,酣畅淋漓。
韩兵凝视他的双目,由衷道:“很好,你很好……我且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是要他表明态度了,郭传鳞心中很清楚,这也是他唯一一次表明态度的机会,青城派和华山派势不两立,选边站队在所难免,若非他还有那么一点往日的情分,几分利用的价值,韩兵根本不会问这句话。到什么山唱什么曲,进什么庙拜什么佛,他没有犹豫,单膝跪地,抱拳道:“入华山派本是权宜之计,非我所愿,愿继续追随韩先生,当赵帅麾下一名马前卒子!”
韩兵拍拍他的肩,弯腰将他扶起,宽慰道:“你有这个心,我很欣慰。跟我来,我有礼物送你。”
郭传鳞微微一怔,按说接下来不该是拿捏住他的脉门,敲钉转脚纳投名状吗?怎地轻飘飘一句“很欣慰”就完事了?他有些忐忑不安,笑道:“多谢韩先生,小子愧领了!”
韩兵脸上又浮出古怪而得意笑容,令郭传鳞心弦颤动,久别重逢,不知他准备了什么见面礼,神神秘秘,让人摸不着头脑。
夜已深,寒意沁入心脾,郭传鳞跟着韩兵穿过花树,来到一个别致的小院中。仿佛破旧的长袍,突兀地点缀了一颗明珠,夹墙,漏窗,游廊,水池,湖石,曲桥,锦鲤,修竹,他仿佛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连空气中都漂浮着异样的气息。
韩兵推开门,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扑面而来,屋里似乎是富家小姐起居的闺房,纤尘不染,椅案床几用材考究,素雅大方。烛光之下,秦榕倚在床头,衣发凌乱,双颊酡红,媚眼如丝,几乎要滴出水来。
“洞房花烛,千金一刻,莫要虚度了。本来也想给你下点药,不过我想,没这个必要吧!”韩兵在他背上轻轻一推,声音如在云端,忽远忽近。
秦榕就是韩先生为他准备的礼物,秦榕,就是他要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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