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计,陆续来檀州投奔他。一清道人,来历不明,剑法诡异,一夜之间破去八公山马贼,坐实天龙帮第一高手的名头。
这四人单拎一个出来,也不是那么起眼,但聚拢在一起,互补有无,就撑起了天龙帮的大半边天,若非羊护重伤难治,每日以人参首乌吊命,耗去大笔钱财,夏荇崛起的势头还要再快上三分。
羊护卧床不起,甚少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亦未得到河朔诸多商会的认可,但在赵荥看来,他的价值远不止于此,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羊氏就还没有彻底湮灭,范阳镇若能提供足够的武力,那些瓜分羊氏生意的势力,连本带利都得吐出来。
这些都是长远考虑,眼下初次会面,仅是杯酒言欢,说些江湖趣事,朝廷逸闻。赵荥的酒量极大,号称有“百斗之量”,相形之下,夏荇就逊色了不止一筹。
宾主双方尽欢而散。
礼尚往来,数日之后,赵荥遣其长子赵熠拜访,邀夏荇前往东城的私宅赏花饮酒,并指名羊护同往,夏荇原本想婉言谢绝,但赵熠称其父特意聘请良医,备下灵药,要为羊护治病疗伤,一番好意不可推却。言辞虽客套,意态甚坚决,夏荇略加思忖,便答应下来。
待赵熠去后,夏荇与夏芊、羊护商议,一来人在檐下,不必为小事得罪赵荥,二来夏芊对所谓的“良医灵药”颇有心动,魏十七自然无可无不可,只是他不便车马劳顿,夏芊灵机一动,命人备下软榻,送入马车中,可行路,可歇息,一举两便。
数日后,赵熠登门迎请,夏荇与之并骑寒暄,缓缓投城东而去,马车载了羊护一路随行,夏芊和半夏留在车内看顾,另有四个身强力壮的帮众紧随其后,听候使唤。檀州城小,不过一炷香光景,就来到赵荥新落成的私宅前,主人亲自出迎,拱手作揖,笑容可掬,一点都不像驰骋沙场的武将出身。
离晚宴尚早,赵荥请客人去后园赏杏花,地不大,营造极为用心,夏荇随口称赞几句,魏十七坐于软榻上,由两名帮众抬行,他在扬州看惯了盐商的花园,并不觉惊艳。一行人逛了片刻,来到正堂坐定,侍女奉上茶水,赵熠引了医师入内,为羊护诊治。
赵荥请来的良医却是个黄冠老道,满脸皱纹,不知多大年纪,双眸炯炯如星,目光扫过夏荇夏芊兄妹二人,打个稽首道:“无量寿福,一别多年,二位施主安然无恙,可喜可贺!”
夏芊微一错愕,忙起身还礼道:“道长多福多寿,有劳挂念,小女子惶恐!”她心中翻江倒海,一时间有些进退失据,那老道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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