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稍稍多点肉就看得出来,她要争取勤工俭学的机会,即不能在这些细节上掉链子。
回到帐篷里,靠着壁炉取暖,余瑶肚子里暖烘烘的,一阵犯困,她立刻警惕起来,被困在狭小的“安全屋”里,吃了就睡,又不运动,人很容易长胖。她从琴盒里取出琵琶,跪坐在地,朝周吉说:“我弹琵琶给你听,可以吗?”
周吉很感兴趣,出了个主意,“上次听人说,琵琶考级最高十级,能不能从一级的曲目弹起,弹到十级?”
余瑶也觉得他的提议很新奇,很有意思,她戴上义甲调了调弦,说:“嗯,一级弹首《采茶扑蝶》,二级弹首《南泥湾》,三级《金蛇狂舞》,四级《步步高》,一到四级是初级。”她低垂眼帘信手拨弹,琵琶上弦弹出森森冷意,近在咫尺,细微处纤毫毕现。
初级的曲目都不长,很快就弹完了,周吉觉得都耳熟,应该是以前都听过。他问余瑶:“四级你练了多久?”
余瑶微微一笑,“正常练习半年左右能到四级水平,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前后学了四五个月,直接就考五级了。琵琶考级第一次最高只能报五级,加考前一级别,其实是四五级连报。”言下之意,如果没有这条限制,她的水平不止五级。
周吉绕着弯夸了她一句,“学乐器,天赋和才华是第一位的,我不相信勤能补拙。”
这个说法有悖她一贯接受的教诲,不过周吉说她有天赋,有才华,余瑶暗自窃喜。她随意拨动琵琶,说:“接下来五到七级是中级,嗯,五级弹首《送我一枝玫瑰花》,六级《浏阳河》,七级《春江花月夜》,稍微难一点。”
她弹的都是大众耳熟能详的曲目,《春江花月夜》最长,只弹了选段,戛然而止,意犹未尽。从第八级开始,难度骤然拔高,余瑶接连弹了两首传统名曲,《霸王卸甲》和《十面埋伏》,周吉虽然心有偏爱,货比货,也不得不承认余瑶更具专业水准,弹得比秦贞更好。
跪坐很累人,余瑶弹完《十面埋伏》,腿脚有点麻,体力消耗很大。她放下琵琶换了个姿势,舒展一下腰肢,周吉倒了杯盐茶递给她,余瑶一边喝一边跟他闲聊。稍稍歇了会,拿起琵琶弹了一首周吉没听过的曲子,低低哼唱道:“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倘若相逢即别离,迢迢千里无期,此地何时再相遇。”
难度不大,应该不是十级的曲目,余瑶咬字很特别,周吉请她又唱了一遍,才发觉她把“心”念作“sin”,“相”念作“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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