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吉沉着镇定,从容抬腿跨下车,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此时此刻,他的动作就像“狗撒尿”。他忍不住咳嗽一声,掩饰住内心尴尬,支起撑脚架,挺稳那辆饱经风霜的自行车,拍了拍磨损的坐垫,仿佛为即将上演的一幕做着无声的预热。停车的动静不大,但在废弃的地铁隧道里显得格外清晰,对方注视着周吉的一举一动,敌意渐渐消退,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空气中弥漫着某种不同寻常的紧张与期待。
周吉伸手按在粗糙冰凉的站台上,指尖感受到时间留下的痕迹,稍一借力,身体如同燕子般轻盈,轻轻松松跳了上去,动作流畅娴熟,似乎演练过无数次,成为了“肌肉记忆”。他拍去手上的尘土,眸中闪动着好奇,放缓语速道:“没想到……没想到‘寄生种’居然会说人话!”这确实是他第一次知道“寄生种”也能与人类交流,在此之前,他始终认为“寄生种”是一味杀戮的“异种”,就像来自地狱的使者,用无尽的暴力和恐惧对待每一个不幸遭遇它们的生命。
对方噎了一下,周吉的反应令它措手不及,他关注的不是宿主的身份,而是它竟然能说话交流。周吉的目光如同穿透黑暗的火炬,明亮而锐利,他权衡着利弊,没有贸然开口,而是耐心等待,看对方怎么说,怎么做。毫无疑问,眼前的“寄生种”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智慧生物,它虽然拥有人类的身体,却并不像人类一样思考和反应。
沉默片刻,对方继续说下去:“人类的语言是一种低效交流,借助复杂的词汇和语法表达简单的意思,充满了歧义和误解,却能掩饰个体真实的想法。我们需要这种低效交流,掌握语言并不是难事,就像我们可以使用枪械,并且比人类用得更好。”它表达流畅,语气自信而优雅,仿佛已经完全掌握了这场对话的主动权。
周吉有点意外,心中腾起了希望,交流是一切合作的基石,一见面就喊打喊杀,像野兽一样拼死恶斗,那实在太低级了,尤其当对方寄生的这具躯壳还是曾经的“老熟人”。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泗水中学的大礼堂,文艺汇演还没有开始,礼堂里人声鼎沸,像一口煮开的锅,坐在他旁边的是余瑶,隔着余瑶就是“它”。
它的身体是余瑶的室友陈素真,在泗水音乐学院民乐系学古筝,是泗水大学大一“工科试验班”班长的表姐。
周吉能够想象发生的一切,那天余瑶不辞而别,陈素真到处找不到室友,只能会同音乐学院的同窗搭乘大巴,连夜赶往上关区参加赈灾义演,半途遇到暴风雪,大巴车抛锚,她蜷缩成一团,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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