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个罩子。
看起来,在野地里起坛,一阵阴风吹过来,便有可能被吹熄了似的。
但是胡麻之前见过小鬼吹灯,却吹不熄张阿姑身前油灯的模样,知道这油灯,可不像自己想的这么简单。
“走鬼人以身家性命入坛,一起坛,这坛也关乎身家性命。”
张阿姑说到了这一点的时候,尤其的凝重,认真道:“掌柜小哥,你可千万小心,一旦起了坛,灯是你的魂,坛是你的身,咒是伱的言,法是你的命……”
“……这可千万儿戏不得啊!”
“……”
照理说镇岁书上的法门都已使过,如今再来学走鬼人的,风险不大。
但胡麻感觉到了张阿姑的担忧,便也老老实实,答应下来,抖擞精神,认真听着。
而张阿姑也是老实性子,一言一句,细细的教起了胡麻起坛的规矩与讲究,该注意什么,该看什么,该如何请灵,如何保护自己,言无不尽。
在他们身后,驴车已经停下,车把式与伙计们都躲在了车后面,一边啃着大饼,一边偷眼看着他们两个在那里布置。
而眼见得他们停了下来,那些一路跟着的乞丐,也察觉到了什么,都远远的躲着,不敢靠近,一来二去,没过多久,天就已经黑了,抬头看去,便只见满天星斗,天高地阔。
胡麻低头看去,这天上星斗映在眼前盛了清水的碗里,倒像星斗入了自己的法坛。
他将张阿姑跟自己讲的规矩,一一记了下来,与镇岁书上的法门对照,倒愈发的确定,镇岁书上很多东西,都与走鬼人起坛一脉相通。
只不过,镇岁书确实太过高明,也霸道,冷不丁一瞧,倒有很多与走鬼人规矩不同,甚至有些细节方面是相悖的了。
一言以蔽之,镇岁书直接,霸道,前戏都不怎么讲……
当然,如今自己是特意来学走鬼人的本事,而且现在自己虽然偷师了不少,但还没到可以将两种规矩融汇贯通的时候,更不知一些细节上的不同代表了什么,所以不敢擅改。
既按走鬼人的规矩起坛,便那老老实实按走鬼人的规矩来。
如此做好了准备,便只耐心等着,对手还没到,身前的油灯,便也不急着点起来。
趁了这个功夫,胡麻与张阿姑也都先吃了一点东西。
胡麻还把自己准备的血食丸,偷偷拿了一颗,请张阿姑吃了,补充体力。
张阿姑这段时间,跟着胡麻出来,青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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