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头上没辫子,心中有辫。
有的人头上有辫子,心中无辫。
王五是后者。
有没有辫子,都不影响他抗清的决心。
至于他为什么有辫子,那个被其一刀砍死的陕西绿营千总是无法知道答案了。
不过脑后这根辫子也不是他的,而是狗剩不知道从哪找的根给他缝在帽子上的。
他自个的那根辫子在进入根据地后就割了,时间短新长的头发不足以结辫。
只能随便弄根应付下穆里玛。
迫退这股清军铳兵后,王五即带人向左翼山脚下冲去。
直觉告诉他,那里依山势修建的几座类似吊脚楼的建筑,很有可能就是守军的“指挥部”。
不将这个指挥部端掉,关内还在负隅顽抗的陕西营兵不会轻易崩溃。
也就是擒贼先擒王。
途中汇聚徐霖等人,又命人立即点火焚烧清军粮堆,即便不能全歼这猫儿关的守军,也得让围逼根据地的几万陕西绿营没饭吃!
营门处,“友军”正在鱼贯而入。
“无白者皆杀!”
高大节指挥所部进入关内后,见明军似乎没有完全控制局面,便带人上到寨墙观察片刻即带人向北侧冲去。
那里建筑不少,又有不少溃兵往那個方向涌去,因此高怀疑守将有可能在那里。
同王五打的一个念头,都是要端掉守军指挥中枢。
然而两人却是一个往西,一个往北。
沿途高部遇到几股头缠白布的明军,双方士卒互相扫视一眼后合力继续追杀清兵。
但凡发现没有系缠白布的一律就地格杀。
营门附近的抵抗基本结束,只零星溃兵东躲西藏。
接近一座看似跟寨堡差不多建筑前时,高部突遭一股人数不低于三四百的营兵反击。
几轮铳射后,该股营兵便冲上前来与高部肉搏,指挥官是一个年纪看着不大的参将。
可能就是此地守军主将。
厮杀中,怎么有辫子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一些没注意对手是以白布区分敌我,还以为是自己人的陕西营兵愣神间就被砍翻在地。
“有白布的是敌人!”
反应过来的守军开始大声提醒同伴,否则误杀肯定难免。
“跟着我往外冲!”
守军参将约摸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虽然年轻但极是凶悍,手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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