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迅速稳住阵脚,将涌入满城的汉人逐出去,松长相信要不了多久四面八方的清军就会赶到。
然而当他带人冲出来后,却发现事情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
满城已经大乱,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旗人,到处都是凄厉的惨叫声。
杀鞑子的呐喊声响彻整个满城,不知道有多少人。
造反的汉人还有外城的绿营兵!
附近都是人,不是尖叫逃命的旗人,就是提刀在追杀的汉人。
不远处的大街上,一队上百人的绿营骑兵打马奔过,这支绿营骑兵没有注意到老松长一行,也无须注意。
因为他们前方到处都是正在疯狂逃奔的鞑子。
冲上去只要提刀轻轻一挥,不是人头落地,就是给这帮鞑子后背拉出一条血肉横翻的刀口。
“阿玛,怎么办?我们还是跑吧!”
松长的幼子安德虽是佐领,但从来没有打过仗,更是从没有经历如此恐怖一幕,颤抖的持刀站在阿玛身后,双腿不受控制的在抖。
一群戈什哈连同给副都统大人装修房子的八旗匠人、拜唐阿们都是人人惊惧,不少人四处张望,显然是在看哪里没有汉人就从哪里逃。
“跑?跑去哪里!”
老松长将手中的大刀重重朝地砖一砸,看了眼自己有点不争气的幼子,朝众人吼道:“八旗没有逃跑的将军,也没有怯战的懦夫!握紧你们手中的刀枪,不要让尼堪小看你们!”
喝罢,提起大刀向着前方正涌来的汉人冲了过去。
安德见阿玛冲了,牙关一咬“啊”的一声也挥刀跟了上去。
一路跑,一路喊。
而他的阿玛却是始终一声不吭,冷静的如同深夜的恶狼。
对面一路杀过来的汉人有营兵,也有百姓。
营兵的刀尖都是血,百姓的扁担、木棍,乃至手里的砖头上也是血。
他们很快发现一股鞑子向他们涌了过来,领头的绿营军官眼前不由一亮,兴奋的叫道:“对面的是鞑子大官,弟兄们上啊!”
两帮人瞬间撞在一起。
汉人的潮水也瞬间将只有几十人的老松长一行吞没。
安德的刀都没来得及砍出,脑袋就被一块飞来的砖块砸中,鲜血从额头不断的往下流淌,迷住了安德的双眼,也让这个从没杀过人的八旗佐领发疯似的在那啊啊大叫。
惊恐间,无数身影跃来,一个接一个的扑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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