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面没人的地方了,肖王氏低声警告道:“不准把我拿了东西的事儿跟你奶和爷,还有爹说;敢说我就打死你。”
肖二丫沉默瞅她一眼,真的无法想象;前世一直没能分家,父母在爷奶的管照下还算老实,母亲也不会动不动就对她们疾言厉色,特别是她和姐姐长大之后,她干的最多的事情是装可怜。
让她们姐妹二人可以时不时往娘家拿点东西,那些不知道爷奶知不知道;也不知他们是否都有收益,她已经不愿多想了。
而这辈子分家后的父母也有很大的变化,父亲不爱打人了,母亲对她常常言语恐吓;对姐姐倒是还好,姐姐经常不在家,七天才回来一次。私底下她是听见了爹告诉娘,以后靠大姐招婿,一个女婿半个儿;让娘对大姐好一点,他们是靠姐姐和未来姐夫养老的。
至于她。
她只是个累赘罢了。
有火气了就朝她身上发。
“听见没有?”抬着盆子,王氏还腾出一只手往她肩膀上拍了一下,“你爷奶是真过分,看看大房那些东西,我们二房是一样没有;要是你爷奶没藏钱,大房的人日子能这么好过?三个读书人呢,不是一个;就那三个读书人都得把他们拖垮,两年了,他们的日子反而越来越好了。”
肖二丫依旧保持缄默。
“谅你也不敢说。”王氏得意拽着木盆,带肖二丫到河边,盆子放在石头边儿上,“死丫头过来洗被套褥子,速度快点,洗完回家;外面太阳老大了,晒的我头晕。”
肖二丫撇她一眼,认命到石头上蹲下,拉出被套褥子,给盆子灌上水又把褥子被套放进去浸泡。
一个在认真洗,一个在边儿上监督,看的来往乡亲们连连摇头;纷纷议论,肖家分家后,肖老二家的越发不着调了。做娘的看着女儿洗大件衣物,不帮忙就算了,还催。
谁摊上这样的亲娘,谁倒霉。
肖二丫过耳不闻,过一天是一一天,什么公不公平的她已经不敢想,也不愿想了;她这会儿有些明白,爷奶为什么不待见她们母女三人了,亲娘的作派,她们的不争气,能喜欢起来才怪。
三丫玉雪可爱,嘴甜,哄人高兴的时候心里都是甜的;她和大姐呢?一天天低眉顺眼的,小心翼翼,卑微到了极致;不是干活就是干活,关键是,她们不主动亲近爷奶。
好歹有一个想通了原因。
人与人之间,不要将亲情当成随意消耗的物品;当消耗完了,没了耐心了,就是失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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