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道:“爹,真到了那一天,您把我们一家分出去;只要分了家,周王府不至于拿你们如何。”
“希望没有那一天。”说不通小儿子,程大柱埋头生郁气,做模具也带出了几分火气。
父子俩少有的互不搭理,各自做各自的模具。
程元西边做模具边沉思,斟酌来斟酌去,唯有他入仕;考取功名入仕,成为一方官员才能成为女儿的依靠。
指望儿子?
太慢了。
还不如指望他自个儿。
“爹,您说我再参加一次科举合适吗?”程元西拿不定主意。
家里需要他,妻子儿女也需要他;肥皂生意不能落下,抽空看书的时间极少,该怎么平衡时间点才是最重要的。
程大柱诧异看他,“你又想读了?”
“嗯。”程元西将想法说了说,眼底陡然坚定下来,“现在捡起来有困难,但儿子不想放弃;我不想让我的女儿日后被人瞧不起。”
程大柱那双老眼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然而,转瞬即逝,好似从未出现过。
“你想读就读,鱼庄的余夫子是个有学问的,多走动走动。”
得到父亲的支撑,程元西笑了笑,“好,听爹的,带明礼去入学时,我会跟余先生请教请教。”
“对咯,你早有这份心劲儿就好了。”
程元西不好意思的垂眸,年轻气盛,即便这么多年了依旧不觉得当初的自己有错;不过是遇到了事情之后反思得出的结果,他选择妥协。
在西北科考。
就像父亲所言的那样,周王世子看在明仪的面子上对他们程家很好,十分关照;他在西北科考也会得到一定的关照,放下矫情劲儿,一旦确定了目标,他将这份对女儿为人妾的抗拒化为动力。
只要他有了出息,日后作为女儿的后盾也不是不可以。
女儿才七岁,距及笄还有八年。
八年的时间,能改变许多东西。
念头通达,程元西做模具的时候带出了几分干劲儿,把程大柱看的颇为快慰。
以前的程元西看似彬彬有礼,心中何尝埋着对世道的不平;对当下社会、官员的怨愤,只是他选择释然,平日里看不出来罢了。
“明日你拿一些肥皂去卖,早点卖完回来;周王世子过来了,找机会和他好好说说你的意向。”儿子有了改变,他这个做父亲怎么可能干看着。
程元西道:“我的意向,跟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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