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可以走了吗?」
「不急。」陈府医还是觉得蹊跷,追问道:「程小娘子去查看甘公子伤势时,甘公子干了什么?」
下人摇摇头,然而,在陈府医炯炯目光下思索片刻,恍然若悟。
「您这么一问,奴才还真想起来了;奴才虽然没在屋里,可是奴才听见了甘公子两声惨叫,可惨了,撕心裂肺的惨。」
当时,人家甘公子的随从都没说话,屋内没有旁的动静;程小娘子没成出声,他们做下人的就当听不见,反正吃亏的不是小娘子。
早看姓甘的不顺眼了,他们虽然是下人,那也是王府的下人,不是他甘家的下人;要不是罗管家吩咐好好伺候着,他们非得给他点苦头吃吃。
「那就对了。」陈府医了然,一改严肃脸,轻笑出声,「你回去忙,我这边捡好药煎了送过去。」
「是,奴才告退。」
下人回过味儿来,欢欢喜喜地走了。
陈府医捏着药方摇头失笑,「果然还是个孩子。」
再厉害的人,依旧是个孩童心性。
笑了半响,他心情松快的捡药;他
早看姓甘的不顺眼,他好歹是王府里的府医,走出去谁不尊敬一二,甘家小子竟然胆敢把他当下人使唤。
要不是怕耽误了程小娘子的事儿,早往他的药里放黄连了。
一点甘草不给配那种。
此子取死有道,甚好甚好。
配好药,心情极好的煎好送去前院;端着药碗大大咧咧走进去,药碗交给甘家随从,他大刺刺站在床头盯着看。
「给你们喝药,趁热喝,凉了更苦。」
端药的随从不疑有他,送上药碗,小心翼翼的讨好劝说:「公子,该喝药了,喝了药您才能好的快。」
「不喝!」甘公子冷哼,斜睨陈府医,「本公子这腿都多少天了,天天药汤子当饭吃,也没见好。」
陈府医闲适道:「你的腿是彻底断开了,哪儿那么容易好;要是让我要医治,你就是个残废的命。我们家的小娘子给你接上了,伤筋动骨怎么着也得百天,这才哪儿到哪儿。」
「屁,你们就是庸医」
「公子,喝药,先喝药;等会儿老爷夫人来看您的话,看到您这样又该心疼了。」随从打断对方的话。
心肝颤了颤。
这可是在人家王府里,公子怎么看不清形势呢。
已经把陈府医得罪狠了,那位小娘子对公子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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