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在市井之中生活过,能看到的唯有他们脚下的一亩三分地,看不到百姓的苦难也是情有可原的。」
「老夫说这些,不是说他们就做的对;而是他们的眼界、见识只到那地步,看不到旁的了。再说朝廷官员,你当知晓,朝廷选官是多为世袭,或家族举荐。」
「这种制度下选出的官员,能指望他们往下看吗?」
明仪摇摇头,「老师所言,学生明白,也理解;只是,百姓们的苦难和将士们的艰苦,总归是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遗忘了,难免让人心寒。」
「你呀,翻过年也才十岁,忧国忧民的心远胜为师了。」此言何尝不是自嘲呢。
梵清止以前也看不到将士们的辛苦啊,文武相轻的道理;文官认为武官粗鄙鲁莽,有辱斯文;武官认为文官酸儒虚伪,不办实事。
多年以来,都这么过来的,他从未如此刻看的那么清楚。
其实,文官、武官又如何,只要是为国家效力,大家都是好官;何必相轻?何必干戈不休?
可惜,想明白了,大羲王朝注定亡国。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学生中有一个王侯将相之后,以
他的心胸,有朝一日登临天下,百姓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老师,我并非忧国忧民,而是看得到眼前的东西;明白将士们的难处,您多年来为百姓们做的够多了,我如今要什么没什么,也就嘴上说说为百姓们好而已,老师是真正为百姓们着想,并且付诸行动的人,您才是那个值得敬佩的人。」明仪满脸恳切。
梵清止耻笑,「我可当不得这些评价,以后还得看你跟潮生;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希望为师在世时,有朝一日能看到天下太平。」
「会的,老师。」
明仪似在做承诺,只有她自己明白,天下必须太平;任务失败,她就白来一趟了,还会担负上整个世界毁灭的一份因果。
纵然满身功德,不怕世界毁灭的因果;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愿意担负这份因果。
大道圣人又如何?
天道管不到又如何?
修行人不仅是修行肉身、神魂,还要修心;心魔怎么来的,了解一下。
通天为她入此界,不惜记忆全无也要追来,她又怎么忍心让他同担一份因果呢。
罗管家用了两日,递上了一份抚城伤残退役将士的名单。
名单分成三份。
第一份是在家能过得下去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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