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泡的才买到五十斤。
“啧啧,可惜了。”晚绿忽然感叹道。
冉颜向她投去疑问的目光。
晚绿道,“那嵌宝石的蝶簪是成对的,单支买折损了不少钱,娘子当时若是把十八娘头上另一根一并拔了,咱们能卖四十两呢!”
冉颜扑哧笑出了声,“你还真是够黑心的!”
“黑心便黑心罢!奴婢不过是手里攥着旁人的钱,心里舒坦,娘子可是大发神威,做了回霸王呢!”晚绿想起前几天冉颜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魄,就激动的两眼冒光。
冉颜微笑着任由晚绿在旁边叽叽喳喳,进了院子,两人在廊下脱了屐鞋,只着素袜踩在木质的地板上,日本的和风便是承袭了唐朝的这种风格。
生计问题解决了,冉颜的病情也在一日日的好转,因此小院里也颇添了几分喜气。
吴修和不知怎的,又忽然决定不走了,有人给吃给喝,也不再去城中坐堂,只偶尔上山采些草药来充实他的私藏,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府中仅有的几个下人只看庄子,不负责伺候冉颜,因此邢娘和晚绿忙里忙外,一刻也不得清闲。
只有冉颜闲的长草,她从前是工作狂,但在大唐又没有尸体让她验,以至于精神支柱倒塌之后,形容有些呆滞,尽管邢娘和晚绿给她出了不少主意,可吟诗作画也不是冉颜所喜,所以依旧有些无所适从。
握着毛笔,在纸上写下一个端端正正的“静”字,冉颜又开始发呆,她不仅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也继承了技能,至于水平如何,冉颜也不甚清楚,只觉得这字写的端正秀气,在她看来,字只要能入眼就行,不追求别的。
“晚绿,我想出去走走。”冉颜放下笔,看着一大早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晚绿。
“吴神医说您身子恢复的好,出去走走也好。”晚绿是个爽快的,行就行,绝不会拐半点弯。她这厢说着,便飞快起身去取了一个幂蓠来,给冉颜戴上。
世人多以为大唐皆是以丰胸肥臀为美,开放热烈,其实不然,至少贞观初年还并非如此,女子出门还是需要遮掩一些,不能随便将容颜示于外人。
幂蓠似是一种斗笠,四周带有皂纱(黑纱),戴上之后将整个身子都罩住,以后出现的帷帽便是这幂蓠演变而成。冉颜觉得挺新鲜。
时是清晨,热气还未上来,夏风中带着微凉的温度,十分舒适。
冉颜站在村头一个小土丘上,俯视村子,阡陌交通,炊烟袅袅,偶尔有狗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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