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
冉颜依言放了上去,庵主干燥而粗糙的手捏着冉颜的指头轻轻摸索着,然后顺着手掌向上,将手臂的骨骼也摸了一遍,而后又换另外一只手,最后便是颅骨。
屋内静静的,只有檀香冉冉,和微的衣料窸窣声。
“庵主。”净垣站在门外道,“衙门来人了,说晚绿姑娘是近来一桩杀人案的重要证人,今日开堂公审,请晚绿姑娘作证。”
庵主不动声色的继续摸骨,而冉颜也不曾出声打扰,直到一切完毕,冉颜才道,“晚绿,你去吧,从邢娘那里取了银子,晚间雇一辆车。若是衙门派人送你,也不要推辞。”
“是。”晚绿欠了欠身,随着净垣出了院子。
“十七娘半生不顺……”
静默了片刻,庵主终于开口打破宁静,“不过看来,这些不顺对于你来说,倒也不算大不顺,你晚年能不能圆满,只在择夫君上。”
冉颜不做评论,庵主这些话听起来十分不专业,没有提供得出这个结论的任何依据,听起来倒比街头骗人的神棍更不可靠。
“呵呵,老尼学艺不精,看不出更深的命数。”庵主枯哑的声音缓缓道,“只是听闻冉十七娘有一手好医术,又会验尸,故而心生好奇,还请十七娘莫要怪老尼唐突。”
冉颜看着她不紧不慢的捻着佛珠,也不知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只答道,“庵主言重了。”
庵主从袖掏出一张纸片,道,“从今后,你便在庵静心清修,也算是一名居士,我这里为你准备了一个名号,日后庵只以名号相称。”
“劳庵主费心。”冉颜直身双手接过纸片,跽坐时,看见庵主慢慢的捻着佛珠,已经没有再的意思,便躬身行了一礼,起身告退。
小满早已经侯在门外,看见冉颜微微欠身,“娘子,晚绿让奴婢来伺候您。”
冉颜嗯了一声,在她的伺候下穿上鞋子。
“方才守门的尼姑来报,说十郎来了,不方便进庵,正在门外的竹林相侯。”小满蹲下身,帮冉颜理了理裙裾,仰头问道,“娘子可要换一身衣服?”
“就这样吧。”冉颜没有,邢娘和晚绿对她虽然亲厚,但始终是主仆,总少了一些平等的感觉,冉云生能,却将冉颜心底的沉闷扫去了几分。
冉颜疾步朝庵外走去,小满一路小跑的追在后头。
净垣看了两人的背影一眼,走入主屋,在冉颜方才坐的蒲团上跽坐下来,轻声唤道,“庵主?”
“嗯。”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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