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头,淡淡答道,“有劳挂念,一切安好。”
说罢又看向冉颜,脸色微微一红,目光闪躲,声音显得有些飘忽,“已至傍晚,娘子如何来到寺?”
晨钟暮鼓,暮鼓之后,寺院便不再接待香客,冉颜自然也不可能是进香的,此事大半与萧颂有关系,想到这里,桑辰本就不喜的目光再看萧颂时更加不善。
“有些事情要办。”冉颜道。
桑辰看见晚绿手提着的工具箱,便也没再多问,只道,“娘子万事。”
这是冉颜看见过桑辰最正常的一次,以往但凡见到他,都是一副活泼又呆傻的模样,他此刻虽然与平常人无异,却像失去了生气一般,整个人显得苍白,神情飘忽。
萧颂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回过头道,“走吧。”
“你故意领我经过藏经阁。”冉颜冷冷道。
萧颂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他与旁人不同,如果是普通人看见你我这等情形,定然会以为我们有暧昧,可你没有么,他方才所有的话都只是敷衍,根本没有你或者我的存在。”
回头想一想,似乎真是如此。
“这表示?”冉颜一直很弄不懂桑辰的思维方式。
“他在想事情。”萧颂回答的简洁明了。
放在一般人身上,情敌见面也要分外眼红一下,结果就被这么淡淡的带过,萧颂心里除了“果然如此”之外,还有些有力没处使的感觉。
对于这种答案,冉颜已经见怪不怪了,只不过心里对萧颂又拉开了一点距离,这个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有可能是算计,对于身处官场上的人来说,这也算不得处,只是冉颜更欣赏他父亲萧瑀那种直来直去、刚正不阿的性格。
“你心里觉得我很小人吧。”萧颂淡淡一笑。
冉颜未曾答话,因为他的做法的确很小人。
看的冉颜默认,他不仅没有生气,面上笑容反而更盛,灼灼如阳,令人莫敢逼视。
到了存放尸体的禅房,刘品让早已携刑狱判司余博昊等候在院子。
冉颜冲刘品让行了礼,略略寒暄一两句,刘品让便令几个人一起进了屋子。
此时光线尚可,屋内却已经点了灯。
冉颜看了看光线,道,“距离天黑还有一段,光线充足最好,事不宜迟,先解剖吧。”
刘品让也正是这个意思,听冉颜这样说,便立刻点头同意。
禅房内,三张木板上各放了一具尸体,用素布遮掩,尸体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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