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也。身为郎君,你想干净到最后,又不想英年早逝,那就远离权力远离朝堂,但这样的你,护不住冉十七娘。”
做人不需要忧心别人不了解,只需担心没有能力。要么把强大起来,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要么就早早的隐在那个角落里做不问世事的贤达。一将功成万骨枯,同样的道理,到达巅峰是踩着许多人爬上去的,手上哪能不沾丁点龌龊?
桑辰始终一心一意的钻研学问,以他的才华,日后很有希望成为如孔孟那样令人尊崇的一代鸿儒,可惜他看上了与他不同路的冉颜。冉颜的专长,注定是要与权力挂钩,否则无法与黑暗抗争,为亡灵洗冤。
萧颂说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今日不知是哪根筋搭了,居然开始说教起来他看也不看桑辰一眼,甩袖便走。
“不就是谋权正如你所说,不做,并不证明我不会”桑辰冲着他的背影大声道,仿佛宣誓一般,炽白的阳光布在他身上,那双清泉样的眼眸,是比钻研学问时更加执拗的坚毅。
萧颂顿下脚步,微微偏过头,他侧脸的轮廓美好,阳光下露出细白的牙齿,如魅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是吗,在下拭目以待。”
都说善弈者善谋,桑辰,你可不要死的太快。
萧颂施施然的进了云从寺,白义从门侧闪了出来,拱手道,“属下特来领罪。”
萧颂恍如没看见他一般,径直往暂住的禅房走去,白义心下大急,这次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连忙疾步跟了上去。
进了禅房,萧颂将外袍脱下,随手丢在屏风上,跽坐在几前,给倒了一杯水,浅浅饮了几口,旋即闭眸养神,全当直身跪在廊下的白义是空气。
白义垂着头,偷眼看室内,秋风瑟瑟他的脑门脊背上竟全是汗水,脑袋上的汗汇聚成滴顺着脸侧缓缓滑落,痒的难受,他却不敢抬手去擦。
约莫过了一刻,萧颂才睁开眼睛道,“进来吧。”
白义片刻不敢耽误,蹭的站起来,几步走到屋内。
“坐。”萧颂伸手从几上拿起一本公,低头兀自看了起来,丝毫没有要问罪的意思。
白义如坐针毡,伸长脖子看着他把一篇公看完,提笔写下阅词,刚准备,见他又翻开一本,顿时又泄下气,一会儿又见他提笔,白义再次直身伸长脖子。
如此反反复复,总是没逮到一个的机会,眼睁睁的看着萧颂把一摞厚厚的公批阅完,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脖子都僵直了。
“郎君。”白义终于抓住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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