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准备许多。”萧颂说着接过小厮递来的伞,顺手帮冉颜撑了。
“你这样耽误,不会有人告发你吧?无不少字”冉颜问道。
伞下,两人隔了一拳的距离,但并不影响萧颂的好心情,他笑道,“快到午时了,有些官员都回府用膳,没有大碍的。”
萧府并没有想象的大,与冉平裕的府邸差不多,府内被大雪覆盖,只扫出一条主干道,两旁都是白白厚厚的雪,并没有人打理。越往里走,更有些角落里已经荒草丛生。
而且一路上竟只见到一个小厮,府里的房间不少,但大多数都是房门紧闭,好像很久都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萧颂察觉到她的目光,便解释道,“父亲还在长安时住的是永兴坊,现如今是大兄与大嫂住着,我住那边不方便,就搬出来了。”
住在一处,各住各的院子,能有不方便?约莫还是因传煞气太重,遭人嫌弃了。尤其萧颂的大兄娶的是襄城公主。
传说襄城公主性子极好,本来应该和驸马一起住公主府,但是她觉得出嫁从夫,所以便在旧宅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了改建。公主性子好是一回事,但作为一个命格不好的人,也得有点自觉性才行。
“舒娘呢?”冉颜忽然想起萧府有且仅有的一个。
“唔……”萧颂沉吟一下,回忆道,“听你提起,我才想起来,约莫有两三个月没见着她了。”
实则,两三个月前就被发配歧州与老“叙旧”去了。
进了一处凹形的院子,院的边角有一个两层阁楼,比普通的阁楼要大上许多,若是登上阁楼,就会,这里与府外的道路只隔了一道墙。
这是萧颂的书房。一般官员的书房都存着重要件,怕是任谁也想不到,萧颂会把这么重要的一个地方设在大路边。
萧颂随意的与冉颜说着这些,引领她进了厅内。
一进门,冉颜便屋内是暖和的,早就烧了七个火盆,也显然都刚刚烧了一会儿。
冉颜让晚绿把昨日烘干的大氅递放在几上,又伸手探进袖袋里,想把帕子掏出来,但迟疑了半晌,却还是没好意思拿出手。
萧颂令人送进来茶具和火炉,挽起袖子煮茶。他煮茶的动作洒脱利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不同于普通儒士的讲究雅致。
红彤彤的火光映照着他完美的轮廓,襆头刚刚进屋的时候已经取下,露出略微有些湿的黑发,有几缕散落下来,搭在光洁的额头上,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有一个发梢上坠着一滴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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