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了公。经过应大人调停,被轻音阁兼并的望北楼则又重新回到了夏老大的手中,夏老大按照我的心思,把望北楼改了个名字,变成了望南楼。
前几日,春风满面的许老板走过天桥,将望北楼的地契奉还给予夏老大,两人冰释前嫌,随后一拍即合,将连接轻音阁和望南楼的天桥保留了下来。
看来,这俩人是打算合起伙来赚钱了。
可是,就在那天当晚,这望北楼的主人,便成了我。
初时我是坚决不受的,在夏老大以‘享享清福’为借口推脱之下,我终于开起了我梦寐以求的望南楼,只不过,没有开在盛世繁华的长安,而是开在了这座在大汉帝国只有九牛一毛面积的凌源城。
其实想想也好,长安那么多人,我会认生的。
新建成的望南楼共四层,前三层楼与望北楼擎画无二,在我和夏老大的商议之下,雇佣匠造,在中空外环的楼顶又开了个纵横二十丈的小屋,以便私用。
这小屋子凸起于楼顶,四周环窗,下设浮梯,屋内仅有桌椅,还有一个上了锁的小箱,箱内是师傅留给我的避水珠和《石鲸剑》,按照我的本意,这座小屋是我给夏老大留着晚上看星星用的,可事与愿违,这座小屋子,最后成为我的藏宝地和政令屋。
此刻,我与夏老大正并排坐在三楼一独间,一人一桶,用热水泡着脚。望南楼翌日便要开门迎客,一些琐碎事宜着实忙坏了夏老大,还没同我聊上几句,他便摇着脑袋、瞌睡连天的回房休息去了。
静夜四邻暗,我伸手打开了一扇小窗,看着一轮冬月,寒意萧索,我握了握双拳,豆子大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哭够了以后,我独坐独间,渐渐放空了内心。
我这个人,生性自由散漫,不喜拘谨束缚,我从不想欺骗这个、利用那个,我曾经全部的野心,就是自由一生。
可真正自由了,却发现不那么自由了。
薄州一年的游历,我见识了天高海阔,心里竟衍生了一种欲望,这种欲望,是功成名就的渴望,是权倾天下的渴求,是成就大业的期许,着与我宁静致远的本心相悖,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想清楚,该如何处理这份欲望。
或许,我的本心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回头看,一个月内,恩师离世、贤长归天,与我素未平生、却又同宗同源的刘家毁于一旦,人这一生所受的悲欢离合,也不过如此吧!
行路难,难于山,溺于水,前方大路险千重。
行路难,不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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