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马腹下倒穿而过,仍跃马上,竟不及地。
这种马术,令人叹为观止。
正在率军来回砍杀的牟羽,无意瞧见大秦骑兵们脚上踩踏的、有别于汉军布马镫的铁马镫,心中猛然想起一件江湖往事:四、五年前,墨家外门弟子吴立携一对儿名为‘铁马镫’的物件只身赴秦,牧州边境的大秦骑兵装配此物,居然如有神助,从此胜多败少。后来墨家锯子寒李应贤达学宫苏御之邀,同赴天狼城‘讨说法’,劝解不成身死,据说,当年寒李讨的,便是这一对儿经过改良后的铁马镫。
牟羽定睛再看,只见那对儿挂在马鞍两边的脚踏马镫,死死地包裹住了大秦士兵们的双脚,如同弩机与弩箭的口槽,将两件东西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人不离马,马不丢人,浑然一体,攻守自然。
牟羽悲苦一笑,轻轻叹道,“细节决定成败,大秦为了今日,用心良苦呐!”
转头又看,山上的大秦步卒,已经列阵下山,方才还‘热热闹闹、拥拥挤挤’的雪谷,此时竟只剩下了自己这一小撮‘欢愉’。
红色的汉旗,越来越少,黑色的旗帜,越插越多。
眼见着跟随自己驻守边疆多年的老兄弟们接连战死,牟羽心中无限哀伤,唯一值得牟羽欣慰的是,太子刘淮在武宁军的掩护下,终于成功逃走。
帝国的独苗,总算被牟羽保住了!
这也意味着,牟羽的任务,完成了。
就在牟羽准备提剑再战时,一柄长刀快如疾风,从其左腹下穿过,那人一闪而逝,旋即抽剑而走。
没人知道出刀之人是谁。
但是,众人只见牟羽‘扑哧’一口闷血吐出,淡淡阳光穿过他口中喷出来的一口鲜血,照在他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之上,却再也无法补救那道致命的贯穿伤。
他没有去深究到底是谁给了他致命一刀。反而拄剑站立不倒,死死地注视着战场上的人头滚滚还有数不尽的凄惨哀嚎。
场中,武宁军已经仅剩中军司马沈倪统帅的一小撮士卒,只见沈倪握着一把残刀,东突西砍,周围的大秦铁骑却越围越多,最后,沈倪气衰力竭,遥遥向牟羽点了点头,自刎而死。
死后,大秦铁骑上前,将沈倪刀斧分尸,剁成了肉泥。
一些武宁士卒见主将已死,降了!
但,他们也死了,秦军杀到兴奋处,降卒,亦难逃一死!
站在尸山血海上的牟羽,已到油尽灯枯之境,忽然,他嘴角一笑,少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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