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白亦考大吃一惊。画狂此时上衣已经脱完,破旧的衣服被绳子系在腰间,耷拉着很是滑稽。而画狂还不尽兴,伸手就要去摸裤带,似乎要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画狂先生……您冷静……!”
“不要凑着看热闹,各位请散开……!”
秋帷绘宴本身就没有几个卫士,此刻在人群当中显得势单力薄,完全无法控制场面。
人群不听卫士的,画狂更没可能听他们的,场面眼看越闹越大,卫士们已经有心无力了。
更要命的是,就在这时,白亦考看热闹的视线,不慎与画狂对上了。
看到白亦考,画狂莫名激动起来,冲击卫士的力量也大了起来,就像冲撞树果的山猪。
“老哥……画狂好像是来找你的诶。”白蒿看着眼前的闹剧,诧异地说。
白亦考连连摇头:“不……不可能吧,他找我作什么?”
然而,紧接着他的话尾,传来的画狂的声音,直接一锤定音:
“人前脱裤,妙极!妙极!有趣!有趣!”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冲向了吃瓜的白亦考。白亦考先是一愣,听清楚他的话之后,不由得脸色大变。
“艺术!先进!”画狂仍然在大喊着。平时众人对画狂的印象就是懒散和呆滞,几乎没有人见过他今天的模样,因此本来在屋里的也都出来围观,很快这一带就变得水泄不通。
人头攒动,把画狂的身影淹没了。但是画狂仍然不罢休,高高举起手来,给白亦考远远地竖起大拇指。
“这就是列匾画师的痴狂和精神吗……”
“真是感人,只有这种人才能在艺术上登峰造极啊……”
“不过,画狂先生说得是什么意思?……”
“哦,我知道,说给你听……”
人群热烈地讨论着,声音直冲双耳,震的脑门嗡嗡作响。听着刚才的事情被传的广为人知,白亦考已然黯然垂泪,心如死灰。
“老,老哥……”白蒿作为罪魁祸首,面对眼前的新发展,咬着嘴唇纠结着望向老哥,“那个,能得到画狂大师的认可,真,真厉害呢,嘿嘿……”
“散开,散开……我要和他讲话!要和他讨论新艺术……”
那边画狂的喊声依然在持续着,似哭似笑,无比疯癫。
人群就像煮沸的浓汤,剧烈的喧哗声甚至引来了其他地方的看客。林子英也闻声而回,却只能在外围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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