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植被,有过被严重践踏的痕迹。
由于春天回暖,山下的植物渐渐开始复苏,而那些被踩过的地方,颜色就形成了一条较深的“寸草难生”线。
两人连忙往新的线索地赶去。从此山到彼山,看起来并不算远,可是一路崎岖无路,抵达时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
两人到达的地方并不是行进的起点和终点。这条痕迹往两头延伸出去,都无法直接看到尽头。
他们商议了一下,决定分头去调查。约定在夜晚来临之前回来集合之后,两人就分别就自己的路线开始了追踪。
赋云歌沿路拨拉着脚边的枯草杂木,一边仔细盯着那道踩折的路线,唯恐半路跟丢。
绕着那座山往后走,赋云歌越走越感到奇怪。
一直看到太阳西斜,赋云歌走着走着,渐渐听到了水流拍击沙岸的声音。赋云歌有些讶异,想尽快转过山侧,看看山的那边究竟是什么。
他一鼓作气,顺便折了一根木棍当登山杖用,翻过山头也已经是汗流浃背。
然而等他拨开眼前的杂草枯枝,看到的景象,令他先震惊了一下,接着是迷惑,最后泛上一抹淡淡的失落感。
眼前的景象,正是那条来时的江流。
他跟随着路线来到山下,结果是跟丢了足迹。山下临江是一道细沙岸,经过两天的江水冲刷,早就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眼前,江水上面粼粼的金光,让他眼前有点晕眩与乏力。江风吹在脸上,有点凉,在宁静安详的阳光照耀下接着转化为一股渗透到骨子里的暖意。
天气很好,像是有一种能使人昏昏欲睡的力量。一切静好得出奇,让站在沙岸旁边的人甚至能错认为自己是一墩凝固的雕像。
风和日丽,赋云歌在这种环境下,身体的每一处都麻麻的,但很舒服。两条腿感受不到身躯的重量,头脑渐渐在安适的阳光下陷入静止与沉默。
赋云歌干脆坐下来,茫然地望着流动的江水和流动的云,心中不禁有些颓然。
眼前有几只飞鸟在掠食,白花花的翅膀扑棱过江面,沾上几滴冰爽的江水。当它们盘旋着飞过赋云歌头顶时,那几滴水坠落下来,正好敲击在他的脸上,令他身躯一震。
击穿皮肤的冰爽仿佛使他得到了共鸣,他猛地站起来,强行抖擞精神,走到江边。
他用冰凉的江水洗了个脸,刚刚沉睡的头脑完全被凉水唤醒。
既然线索只能到这里,那么就要根据这些来预防,而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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