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像是触电一般往后撤步,可怜巴巴的看着嬴政:
“王兄,疼!”
嬴政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擦到了嬴成蟜面部被口罩勒出的深深印痕。
嬴政恨其不争的高高抬起右手,最终却又不得不无奈放下:“你啊!”
“就不能让乃兄省点心吗!”
见嬴政放下了手,嬴成蟜顿时嘿嘿笑了起来:“待乃弟竟功,定能让大兄省却不少烦心,还可大利天下!”
“弟也知大兄不愿弟亲手操持这些物件。”
“可诸多事唯弟知之,即便弟不亲自上手,也难免亲赴一线以指点匠人啊!”
“大兄放心,待到治粪之事有所成,弟必不会再亲自触碰金汁!”
如果有的选,谁乐意成天和屎尿打交道?
这不是没办法吗!
嬴成蟜又不是熟知堆肥技术的老师傅,他自己也是在摸索着前进。
为了能尽快看到成效,嬴成蟜不得不亲赴一线,根据现场观察旁征博而调整规划。
但在嬴成蟜看来,若是能让天下人再不受饥馑之困、不再易子而食,便是让他闻上几年屎尿臭气又如何?
值得!
嬴政冷哼一声:“类似的保证,伱自己数数你已对乃兄说过多少次了?”
“可有一次实现乎?”
嬴成蟜委屈巴巴的说:“那不是客观条件不允许嘛~”
于不远处围观的淳于虎双眼不由得缓缓瞪大。
这人果真是秦国的长安君?
那个在临淄城用纵楚军灭齐来威胁齐王建借兵,在梧宫对着齐王建拍桌子、指着齐王建的鼻子怒斥齐王建,连灭韩、魏,大败楚、赵、燕,打遍天下未尝一败的长安君?
而不是个长得和长安君很相似的小屁孩?
幻灭了!
淳于虎对嬴成蟜的滤镜都幻灭了!
嬴政又略略叮嘱了嬴成蟜几句后,方才切入正题:“乃兄今日来寻王弟,是因齐国有一事求请王弟。”
嬴成蟜来了兴致:“莫不是要求购长安纸乎?”
淳于虎见机迈步上前,拱手一礼:“齐外史淳于虎,拜见秦长安君!”
“前番于齐与秦长安君畅谈一路,却犹感未能尽兴。”
“今日终能再见秦长安君矣!”
嬴成蟜也笑而拱手:“未曾想,此番竟是淳于外史入秦!”
“不知淳于外史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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