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更加的凌乱,脏兮兮的地毯上,到处都是变形的珍珠,黯然无光,晒干的马粪,吸引着苍蝇在上面驻扎,还有其他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挖来的乱七八糟的干枯、半干的植物根茎花叶等物。
天花板和墙壁上还有各种各样的涂鸦,绝大多数图案都是扭曲如呐喊,根本看不出到底是在描绘什么,唯有天花板正中央那副占据了大半面积的六芒星阵图画的非常的清晰且写实,里面还有红色的曼珠沙、黑色的蔷薇、紫色的曼陀罗等色彩不同的花朵。
房间一角,坐落着一个落满了灰尘的座钟,指针停在了六点六分六秒,钟摆不知道多久没有动了,就连玻璃都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
不仅仅是座钟,房屋里的所有镜子全都从中间破裂,朝着四周蔓延开一条条缝隙,显然是被人故意打破的。
靠近窗户放置着三张桌子,上面摆满了广口瓶,每个瓶子里都放着不同的物品:枯萎或鲜嫩的植物根茎花,不知品类的肉,不明的红色的液体,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白生生的碎骨以及各种各样的种子。
房间没有亮一盏灯,可广口瓶、试剂瓶等玻璃制品却放射着不知从何而来扭曲的七彩光芒,映照在凌乱的房间里,拉出一个个长长的影子,反而显得阴影处更加的黑暗。
但身处其中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却对这熟视无睹,满脸狂热的站在一张桌子前,用酒精灯加热着盛装有一半不明液体的烧瓶,嘴里还在低声念叨着:“快了,快了,马上就要成功了。”
右手边的一个华丽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毛茸茸的浣熊玩具,用小小的黑豆一样的眼睛,注视着这个狂热如信徒的中年男子。
好似察觉到毛绒玩具的注视,中年男子扭过头来,道:“千奈少爷,不要急,已经三十九周了,很快就能把他送走了。”
说话间的功夫,用镊子从一个广口瓶里夹出了一朵枯萎的花:“现在开始加入曼陀罗草的花苞,再放入德基萨多尔的血、古瓦木的肉、哥尔赞的骨骼,然后加热六百六十六秒。”
就这么站了十多分钟,男子才盖灭酒精灯,将滚烫的烧瓶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出这间‘实验室’,来到一个粉色装饰的小房间里,床铺鼓囊囊的,仿佛有谁在里面安然入睡。
中年男子脸上的狂热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尽的温柔,抬起手来,给床上的人掖了掖被子,自言自语的说着:“只要把他送走了,就再没人能阻止我们了,到那时世界都将成为我们的舞台,你说对不对啊,弗朗西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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