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盘烙好的面饼递到她手上,一边说道:
“先找到的都是杂役,至于整理卷宗的合适人手还需要一些时间——”
说话时,他偷偷以眼角余光看赵福生的神情,见她卷着饼子大口吞咽,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心中不由一松,接着又道:
“所以我只让人暂时将厢房打扫,散落的卷宗也先收起,后面找到人了,再分门别类收好。”
“不错。”
赵福生点头。
那卷饼是粗粮,吞咽时有些割嗓子,范必死一见她皱眉,连忙就道:
“前些日子镇魔司遭了鬼祸,城中大户不少跑了,很多东西都不齐全,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很多。”
大汉朝的生活条件确实落后。
光是赵福生这盘中的卷饼,已经是这个世道中大部分人都无法享用的‘美食’了。
她如今的首要任务并不是吃,而是争取积攒功德值将自己的性命保住。
“嗯。”她应了一声,道:
“这几天小事你做主,没事不要烦扰我,庞知县那边如果有消息,第一时间知会我。”
魂命册在她手上,她暂时将范氏兄弟镇压得死死的,在大事上她不怕范必死兄弟生出异心——她也没准备大事交托这两人,至于小事,赵福生清楚知道哪些该抓哪些该放权。
从目前的情况看,范必死对她交待的事也做得很不错。
她将空盘一递,范必死接了过去,赵福生推开厢房门进入,这里与她第一次来时已经截然不同。
厢房内被清理很干净,碎裂的桌椅、书架等已经被扫走,泼洒的血迹也被刷洗干净,还残留着水印没有完全干透。
原本散落在地的卷宗也被人收了起来,暂时叠放于一侧的书架中。
而原本洒落了灰尘的架子也擦拭得异常干净,头顶裹血的蜘蛛网等也一并清理了,窗户推开,整个房间一下显得明亮舒适。
范必死端着盘子,跟在她身后,踌躇了半晌,赵福生便道:
“你有话就说。”
她明明在打量屋内,却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将他的表现看在心中。
范必死心中一颤,连忙道:
“福生,那门板——”他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片刻:
“我们在安葬你爹娘时,我也担忧出事,因此自作主张,让人将门板、棺材分两地安葬。”
厉鬼伴生之物什可能会转化为大凶之物的事儿他一早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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