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有了范必死这一喝,武大敬也不敢再东拉西扯,连忙将话题拉了回来:
“当时他们两家打得很凶,双方拉扯着要去找村长评理。我们村长叫武立人,他爹当年可有本事了,曾在万安县做过生意——”
武大敬说到这里,偷偷看了赵福生一眼,见她不出声,不由道:
“当时发了一笔横财,衣锦还乡,被人推举为村长,可风光呢。”
“他爹叫什么名字?在万安县做什么生意?”赵福生顺口问了一句。
武大敬一听赵福生搭话,顿时来了劲,连忙就道:
“回大人的话,他爹叫武大通,当年与我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我们那会儿上山下水,关系可好了,只可惜大通他家贫穷,他年纪一把却尚未娶妻——”
赵福生握着卷宗敲了一下桌子。
‘砰’的声响中,武大敬浑身一抖,连忙道:
“……做的什么生意不清楚,说是傍了个很有本事的大东家,他回家之时,给了他一大笔银子。”
“这两件事情有什么相关吗?”赵福生发现武大敬讲话随心所欲,抓不住重点,索性主动发问。
“他爹有了钱,所以回家之后就给武立人纳了好几房姨太太——”
武大敬见她问话,面色也有些害怕。
庞知县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没讲到重点,深怕赵福生不耐烦,情急之下伸手一拍桌子:
“大胆刁民,胡扯些什么东西——”
他这一拍桌,武大敬便下意识的跪伏下地,身体抖个不停。
“不要急。”
赵福生皱眉看了庞知县一眼,庞知县立即一缩脖子,连忙踹了武大敬一脚:
“还不赶紧将事情经过告知赵大人。”
武大敬挨了他一脚,却只是匍匐在地,身体抖个不停,后背上的汗液很快透体而出,将他身上的衣裳打湿。
“……”
现场陷入沉寂。
庞知县的心一片冰凉,脸色煞白,深怕赵福生要拿他问罪。
但好在赵福生并没有喝斥他,而是问武大敬:
“这武立人多大岁数了?”
她深知循序渐进的重要性。
这老头儿生于乡野,却是村中的村老,也算有些见识,因此见了县中的‘大人物’们还敢开口谈话。
可一被喝止之后,性格之中的懦弱惶恐便占据上风,千万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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