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吩咐。
她的话令蒯大媳妇有些无法理解,但她温顺惯了,也许帮助庄四娘子出逃,已经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勇气,干过最离经叛道的事了。
此时她习惯了听从别人吩咐,虽说不明白,可仍是顺从照做:
“四娘子穿的是一件蓝色的衣裳,那是九年前,刚成婚那会儿,她娘家给她做的。”
蒯大媳妇说得很仔细,连庄四娘子这件衣裳因为岁月流逝而有些褪色都说了。
庄四娘子以一块碎花巾包了头发,那一头黑发梳得齐齐整整的,用水抹过。
她离开之前,是想要过新生活的,所以以全新的形象出发。
回来时就有些狼狈了,因为抱着孩子,衣裳皱了,身上沾了些泥,“是小丫头身上的。”
蒯二媳妇接话:
“小丫头脚上有泥,肯定是进山了,小脸被刮花了,手掌也摔破了,衣裳上有血。”
一直愤怒的原地走来走去的蒯三媳妇听到这里,突然怒火一滞,安静了片刻,她偏头想了想,那张干瘦的、腊黄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她摔了,手里握了一枝花——”
“花?”
赵福生听到这里,精神一振。
从她踏进这间屋子,向四妯娌套话开始,终于在四人口中打探到了一丝与蒯良村这桩鬼案杀人法则有关联的地方了。
“什么花?”她问。
蒯三媳妇道:
“是白苏。”
“大人见过我们蒯良村的白苏吗?”蒯二媳妇说道:
“它在春天发芽,叶片呈锯齿状,约有这么长。”
她伸出一只粗砺的大掌,比划了一下:
“到了五六月份便开花,花开之后有碗口大,花瓣尖细,层层叠叠,通体雪白,很好看的。”她这样一形容,赵福生心中生出一丝古怪的念头:怎么感觉蒯二媳妇提到的这个花这么眼熟?
庄老七死后尸骸上长出的诡异红花就是这样,约碗口大小,花瓣尖细,层层叠叠,唯一不同的,则是颜色了。
赵福生耐心的听蒯二媳妇说:
“这花必须要在四月至五月中旬前采,有用的是花苞,再晚一些,开到盛放,药性就散了。”
一旁蒯四媳妇也接着补充:“这白苏价格贵哦,晒干后一两值三文,大家看到都不会放过。”
到了四月,家家户户无论是男女老幼,拿着小刀出门,所到之处便会挨个采摘进背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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