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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要去四方镇得从西门出发,至于怎么走,她半点儿都不知。
“老张认得去四方镇的路吗?”
刘义真听到这里,也有些担忧的问。
范必死备下的地图他也看过了,画得不知所云,只勉强标记了个东南西北的方向而已。
“认得。”
出乎刘义真意料,张传世竟然点了点头,说认得去四方镇的路。
“你去过四方镇?”赵福生也有些意外了,问了一声。
“嘿。”张传世一听这话就来劲了,连被鬼标记的郁闷都去了几分。
他挺直了腰背:
“其实不止是四方镇,十里坡我也是去过的。”
张传世的回答令得刘义真吃了一惊。
赵福生心念一转,想起张传世的本职工作:卖棺材的。
关于十里坡的资料里,曾说过那边原本是个镇子,后来出了事才荒废。
两项讯息交叉对比后,赵福生顿时明悟:
“你去卖过棺材?”
“大人真是英明。”
张传世拍了句马屁:
“这一切都瞒不过大人眼睛,一猜一个准。”
“别贫了。”赵福生道:
“到底怎么回事?”
‘嘿嘿。’
张传世笑了两声,接着才道:
“十里坡原本也算是大镇了,至少比长条镇之流的要强多了,那边全是老林,很是茂密,林子的深处盛产一种老树,树干割破后能流出一种血红色的汁液,那汁液凝固后变成一种香膏,能发出异香。”
赵福生听到这里,倒有些兴致。
天道平衡。
十里坡林深茂密,良田肥地少,不适宜耕种,但天不绝人路,在粮食稀少的同时,林里却又盛产另一样珍惜,以弥补当地人群。
张传世又说道:
“这种香膏好看又留香很久,送出去可是贵人最喜欢的稀罕品,据说妇人用了之后身上能保持长久的异香,且还能肤色白皙细腻,价格很是昂贵。”
刘义真生于要饭胡同,见多了人性的阴暗,闻言皱眉:
“那可麻烦了。”
“谁说不是?”张传世摇头:
“这样的宝贝,谁都想占有,当时十里坡附近几个村子时常为了这些盛产香膏的老树打得头破血流的,常年都有人死。”
有时一年打上几回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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