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她。”
男人嗓音沉沉,掷地有声,眸光警告的盯向了傅臻臻。
傅臻臻只觉后脖颈发寒,她怎么会不知道,傅谨臣这些话敲打最多的那个人是她。
她死死咬着唇,只觉从前在黎栀面前她身为傅家六小姐的那份优越感,那些骄傲,都被打的稀巴烂。
她唇齿间都是血腥味,脸色惨白。
她红着眼去看傅老太太,傅老太太却没看她这个孙女,反倒紧紧握着黎栀的手。
“谨臣的话,也是我的意思。栀栀不光不欠傅家的,反倒是傅家亏欠她良多。你们都别忘了,栀栀小时候,那是救过我的命的!这些年,也是她照顾我陪伴我最多,比你们可都孝顺多了,往后谁再敢对我的救命恩人出言不逊,通通上家法!”
黎栀睫毛颤了颤,她被老太太捂着手,暖意传到了心底,模糊了眼睛。
她没想到,傅谨臣让傅家人都过来,是要当众说这些。
因为从小被傅家收留,这么多年都寄人篱下,她在傅家人面前是自卑露怯的,也是完全抬不起头的。
她总觉得是傅家给了她一条命,养活她到大,这份恩情永远也还不完。
傅谨臣从前也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黎栀,傅家养大你,你的命你的人都是傅家的,不配忤逆傅家,不配离开傅家。
可他现在却又亲口告诉所有人,她早不欠傅家任何人。
傅家谁也不配再拿从前的恩情压她。
黎栀动了动唇,想和傅老夫人说点什么,但嗓间哽咽感却在加重,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心里是酸涩的,也是轻松的,又五味陈杂。
傅老太太好似知道她的心思,安抚的拍着她的手,发话道。
“行了,该说的也都说清楚了,我今晚就只想清清静静的,好好跟栀栀吃顿饭。你们都各回各家,不用陪着了。”
傅老太太说着拉黎栀起身,“栀栀扶我回房先休息会儿,谨臣把你二叔他们都送走吧。”
“好,奶奶。”
傅谨臣应了声,眸光却专注凝着黎栀,可惜,黎栀至始至终都没看向他。
她好像在逃避他的视线。
傅臻臻一家今天最为丢脸,傅臻臻看着黎栀和傅老太太有说有笑的离开,禁不住红着眼睛不顾腿疼往外忿忿而去。
傅二爷坐进车里,和身侧傅二太太道。
“妈和谨臣这么大费周章的叫全家过来,就为说黎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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