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
宁王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若他是战败之人,怕也生不出什么好脸色。
满面嬉笑坐在高座之上,宁王眸中满是胜利者的洋洋得意。
他本未曾想过与东宁一战会僵持这般久,若是知晓他怕是不会御驾亲征。
可如今他大获全胜,不仅得东宁十一座城池,更得金银无数。思及此,宁王笑道:“虽几位大人千里迢迢自远处而来,本该我南庆尽地主之谊,可瞧商大人……还是先将正事办妥,再商议其他如何?”
宋蓝安淡笑:“自然。”
左正延将手中捧着的明黄色锦匣放在宁王书案前,宁王身边的将领上前接过,一一打开。
“所送物品与名单相符,末将一一察验过并无错漏。”
“仁义礼智乃东宁之魂,他们不屑作假。”
宁王一笑,却是姿态十足地将清单打开。
“这上头不仅有金银细软,竟还有毛皮、瓷器药物?”
宁王哈哈一笑:“竟是连这种东西都凑了上来,看来这一战东宁损失不浅呐。”
东宁众人都未曾言语,他们沉默模样实是取悦了宁王。
“这米面桐油等低贱物,还要几位千辛万苦送至涑河,几位大人当真辛苦。”
草草看了眼数量,宁王心满意足将之折起,同宋蓝安签订起两国百年不犯之协议。
宁王正要动笔时,那南庆军医却是突然道:“这位大人……”
众人回头,只见商崇商老爷子坐在原地,竟是已没了生息。宋蓝安一怔,忙上前半蹲在他面前,眼露惋惜。
“宋大人。”
左正延上前,低低唤了宋蓝安一句,宋蓝安淡淡点头:“是时候了。”
沈千聿还呆呆站在涑河前眺望南庆军营,他同万宵以及强撑这场战役许久的众将领,面上都带着热泪。直到轰隆一声巨响传来,沈千聿方无助跪地,遥遥跪拜南庆军营方向。
那一声巨响好似只是个开始,自那后爆炸声接连不断传出,周围地动山摇烟尘漫天,黑烟仿似绵延了千里,一眼望不到边。
沈千聿只觉耳边嗡鸣,震得他忍不住呕出一口鲜血。
万宵亦是泪中混着血色,趴地不起。
他心痛啊……
与南庆这一战,东宁折损的何止是那些军将同国库中的银钱?
东宁损得是支撑他们行走百年的肱骨和脊梁。
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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