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孩眼睛瞪得老大,胸口剧烈地起伏,很是激动。
季言禾这眼神,他可太熟悉了。之前他将言淮大婶的菜盆子打翻,季言禾也是这般看着他,然后将他提起来好一阵毒打。
嘶……一想到这里,他屁股有些幻痛,摸了下屁股以安抚它悲伤的情绪。
红衣男孩疑惑地直起身子,不可置信道:“啥?!这就是你和我说的言淮大婶的那个修士弟弟?”
他又将季言禾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气质确实不凡,只是……
“他俩岁数差得也太多了吧,真的是言淮大婶的弟弟吗?感觉他都能当言淮大婶的儿……”
“呸呸呸!你这么乱说不要命啦?!”白衣男孩赶紧打断他。
他现在可都还记得当初被毒打时屁股那撕裂般的痛感。
“骗你是小狗!直接去问言淮大婶不就行啦。”说着,他拉着红衣男孩往村子跑去。
“走就走!骗我你就是小狗!”
白衣男孩一边跑一边大喊:“言淮大婶、言淮大婶!你弟弟来啦!”
田埂上又只剩下江粼月和季言禾两人,哦不,还有一只鸟。
阿蓝从江粼月脖子处飞出,小翅膀可劲儿地扇动着,能看出是有些生气。
方才那动静早就把她吵醒,但碍于江粼月这小家伙在,她不方便骂人,只能忍了。
但是!忍一步越想越气!
她现在气得想追上去给那俩熊孩子的脑袋一人叼一口。
江粼月看出她有些生气,抬手轻轻抚平头顶炸起来的羽毛。
“阿蓝你醒啦,不要生气啦~”
“哼……”
阿蓝停在她的手心,闭上双眼,小脑袋用力地别向一边。
看在小家伙的份上,饶他俩一命。
江粼月一边抚摸着阿蓝,一边跟着季言禾继续沿着蜿蜒的田埂前进。
她抬头望着季言禾的侧脸,回想着男孩说的话。
二师兄和阿姐的年龄真的相差很大么?
修士可以改变容貌,青春永驻,或许二师兄真实年龄并不似表面看上去那般年轻呢?
季言禾微微侧头,瞧见她这认真思考的模样,像是猜测到了她的心思,开始平淡地讲述他的故事。
“他们口中的言淮大婶便是我的阿姐,阿姐比我大四岁。在我很小、还不太记事的时候,父母便过世了,是阿姐一人把我拉扯大。我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一直到我十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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