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训导官,手持公文,向周围百姓宣布犯人罪状。
“犯人康应乾者,北直隶鸡泽县人氏,系兵部尚书兼内阁首辅文渊阁大学士太子太傅·······,康应乾辜负圣恩,托付不效、专恃欺隐,以议和之名纵敌长驱,以致徐州反叛,生灵涂炭;结党营私扰乱朝政,以托孤之臣自居,桀骜不驯,乃至贼人夜薄皇宫,康应乾手足无措·····以渎职之罪,坐处极刑,凌迟处死,吾皇仁慈,不牵连家眷;”
“犯人陈新,本为登州贱户,性非忠良,地实寒微,今上尚贤,擢升府台,陈新不思报效,前者建州叛乱,登州顿兵不战,坐视辽东沦陷;今青州闻香乱起,援兵四集,尽行遣散,以至贼众兵薄济宁城下,山东糜烂·····又潜携死士,挟齐鲁以乱朝政,咄咄逼宫,欲迎请伪逆衍圣公,名为改革,实则动摇国本······以谋逆大罪,处陈新极刑,凌迟处死,诛灭三族!”
“犯人杨通······斩!”
广积门城头响起百姓振聋发聩的叫喊,如同天边的春雷,渐渐远去了。
刘招孙低着头,不去看刑场,而是一遍遍翻看阁臣们连夜编纂的卷宗,看着卢象升他们给康应乾等人制定的罪状,直到训导官宣读完所有人罪状,刽子手朝鬼头刀上喷了口酒水,行刑正式开始。
陈新、康应乾凌迟处死,杨通、金应河等几名武将被判斩刑,金大久和湖广官员则是腰斩。
“陛下,开始了。”
东方祝一边捂住眼睛,一边小心提醒太上皇。
刘招孙神放下卷宗,情漠然望向行刑台,任凭周围山呼万岁,任凭大舅哥临终痛苦哀嚎,太上皇只是神情漠然,如同广积门上一尊雕像,一言不发。
“怕吗,东方公公?”
行刑台上,小腿bufen已被剔成baigu的陈新,还在发出痛苦嚎叫,刘招孙收回目光,忽然回头对他心腹问道。
东方祝再也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不是怕,是觉于心不忍,今天这些人,除了姓陈的和国舅爷,哪个不是对大齐赤胆忠心,一心为了陛下,如今却要····”
太上皇喃喃自语:“连你都有怜悯之心,朕却没有,”
东方祝连忙道。
“陛下让他们提前自裁,少受很多苦,又善待家眷,已是皇恩浩荡!”
“乔监军知道此事吗?”
东方祝抹去泪水,抬头回道:
“回万岁爷,奴婢今早亲自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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