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喜欢!”
太上皇发出渗人的冷笑,吓得胯下那匹血统高贵的御马打了个响鼻。
刘招孙抚摸马鬃,一边安抚坐骑,一边杀气腾腾道:
“贼人少,就少杀,贼人多,就多杀,大不了,朕也来个临川三日。”
章东不知道解临川三日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太上皇的反应,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也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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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东,你跟朕多少年了?”
章东脱口而出道:“陛下,前明万历四十七年跟着陛下杀建奴,到今天,有十八年了。”
“十八年了,章东,你今年有四十了吧?”
望着章麻子脸上刻满的皱纹,因为皱纹太多,已经看不清他麻子长在哪里了。
“陛下急性真好,刚满四十。”
刘招孙想起那句名言“相信后人的智慧”,望着驿道两盘不断被超越的树木:
“一代人做一代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不能留给后人做。后人的智慧,未必比得过前人,朕如果做不好自己的事,以后,刘堪会骂朕的。”
章东若有所思。
“待会儿到了龚村,到了义父坟前,和朕一起,给他烧点纸钱,这世上老爷子还认得的人,就剩下你和我了,乔监军在沉阳生死不明,对了,去把邓长雄和钱谦益叫来,朕有话给他们说。”
章东答应一声,连忙掉马退回到后面队伍。
刘招孙目送章麻子远去,叹了口气,微微闭上眼睛,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前面走下驿道,进了村子,队伍有些拥堵。
他的思绪却是格外清醒,惠登相反水的消息其实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禁缠足令在江西竟然如此难以推行。
这段时间他在反思,是不是对明国降官太过宽容,相比以前的严刑峻法,现在未免矫枉过正。
思绪纷飞之际,一阵铃铛声在耳畔响起,睁开眼,是钱谦益骑着毛驴来了,邓长雄跟在后面。
钱谦益患有风痛之疾,不能骑马,也碰不得凉水,他在江南时习惯骑驴,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进入大齐,****特意下旨,恩准大学士可以骑驴,尽管骑驴有碍观瞻且有违礼法。
“大学士,临川的事,你知道吗?”
钱谦益从容答道:“章将军刚才告诉臣了,陛下准备如何处理?”
“朕想先听听你的主意。”
大学士左手抓住毛驴缰绳,右手抚摸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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