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你便是这顾府的管家,从今日起,你与拂冬要细细盘查库房所有物品,与黄福交由你的明细册子一一核对。”
“是。”晓春道,“若有不寻常的往来物件,或是对不上册本的,我会报与殿下。”
姜雪拍拍她的手,道:“之所以晚膳时分就急匆匆让你去寻黄福交接,就是怕留了时间给他们做手脚。”
晓春道:“殿下放心,一应账簿、明细及籍契,我已都拿到房中了,今夜便开始细查。”
姜雪道:“这府中的下人,按顾霖坛说的,除了黄福是老仆,其余都是新近采买的。”
“你们过几日找个时间,把他们都叫到一处,一一问过,若有言辞闪烁,或话不对版的,一律安排到外院洒扫。”
她说完又看向拂冬,道:“你性子直,行事风火,平时若顾府下人有僭越不敬,或不听指派的,只要有发作的时机,你该骂便骂。”
“若有刁钻的,直接找晓春拿了籍契打发出去。”
“务必要敲打顾霖坛经手的这批人,否则以后你们管家,在这府中只怕寸步难行。”
正在此时,叩门声响起。
晓春站起身道:“应是江其斌。”
拂冬替姜雪整理好衣袍,扶她到正堂主位上坐下,晓春方才把门打开。
江其斌走进屋内,单膝下跪抱拳行礼。
姜雪摆摆手让他起来,问道:“可有发现什么人?”
江其斌摇摇头,道:“是属下们失职,竟未第一时间察觉。”
“不怪你们。”姜雪伸手拿起茶杯,拂冬立即为她斟满茶水。
她道:“你们守着问晴轩正门,声响是从里屋房顶传来,这中间有些距离,听不到也属正常。”
“不,殿下,”江其斌道,“我适才上去查探,四下都望不到人。”
他从怀中拿出半块屋瓦残片,递给晓春。
晓春反复看了几眼,道:“有什么线索?”
“这片岩瓦是新碎的,应当就是声音来源。”江其斌道。
“会不会是猫儿狗儿的,踩碎了?”晓春接着问。
“此座府邸是圣上所赐,新近才修缮完毕,”江其斌摇头,道:
“况且此种岩瓦很是坚硬,普通猫狗是定踩不碎的。”
姜雪停下喝茶的动作,眸色复杂。
“也就是说,你基本能断定,适才是有人在屋顶之上?”姜雪问。
“不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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