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蓦地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翻身坐起,伸手撩开帐幔,“倔得让孤费解。”
他从怀中掏出那块玉牌,放到床边的小几上,道:“你我各取所需不好吗?为何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呢?”
“纠结于过去,将牛角尖钻到一个死人身上,能有什么用?”景晔走向屋中间的桌旁坐下,伸手倒了杯已经凉透的茶水。他昨夜和衣睡了一夜,此刻身上衣袍却仍旧干净整齐。
姜雪坐起,道:“你回答不了,是因为你给不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还是因为你自己不敢承认?”
“不敢承认什么?”景晔回头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孤不是萧圻,自然不想认下这莫名其妙的头衔。”
姜雪道:“如果你今日没办法说服我,我只能默认——”
“孤劝你最好收起这种心思,”景晔冷笑一声,道:“孤不是你弥补愧疚的替代品。”
“萧圻已经死了,等日后事情若查清证实他是被人陷害,你的愧疚,懊悔,你的痛苦——”
景晔语气愈发狠厉:“这辈子,你都无法偿还。”
姜雪只一直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并未回话。
屋中陷入冗长的沉默与寂静。
“我知道了。”姜雪突然开口,道:“你说不是,便不是吧。”
“至于我日后对萧圻如何悔恨,我不知王爷为何对此事这么穷追不舍。”她自嘲地笑了一声,道:“但王爷总有王爷的理由。”
“王爷既然说不出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妨让我猜一猜。”
“所以你给我羽卫,还说教我轻功,送我暗器护我周全,是因为喜欢我吗?”她蓦地抬眸看向屋中的人,眼神坚定。
景晔握着茶杯的手指蓦然收紧。
片刻,他突然低笑出声。
“公主是对每一个男人都会这样引人遐思,投怀送抱吗?”他道,“孤听闻驸马娶亲前性子也算孤傲,难道公主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将他收入裙下吗?”
姜雪目光坚定,道:“我不是对每一个男人都这样。我只问王爷一句,是与不是?”
“是又如何?”景晔挑眉,道:“难不成公主还想等和离之后再与孤缔结姻盟?”
姜雪脸上绽出一抹僵硬的笑,道:“好,我知道了。”
“还请王爷到屏风后正屋稍坐片刻,我换身衣服。”
她语气淡淡,并不像寻常女子被表明心意后的娇怯欢欣。
景晔不置可否,只起身走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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