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同姜钰一番嘱咐完后,又看向景晔。
景晔淡淡道:“早在你们啰嗦之前,孤已将一支影卫派去胶东了,不用像适才那般对孤耳提面命。”
姜雪耳畔微红,轻轻对他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只待贺家哥哥的医馆开张,一切事情都打理完后,我们便出发。”
贺知林忽然道:“顾霖坛日里头差人给我送过信。”
姜雪愣住,怎么竟没听江其斌回报此事?
贺知林看着她微微错愕的表情,有些怅然若失,心底苦笑了一瞬,又继续道:“他说,想要我入职太医院。”
“倒是意料之中,”姜雪道,“但他对你竟然如此放心吗?”
贺知林笑了笑,道:“倒也不是,他也是花了心思的。殿下让宿玉置办的医馆在前,又言明让他送匾额在后,他许是见这些事情都让殿下占了先机,他便从旁的事情试图邀买人心了。”
“我倒是好奇,”姜雪笑着揶揄道,“他还有什么法子?金银珠宝?绝色佳人?”
贺知林有些尴尬地清咳两声,道:“他见宿玉与我关系匪浅,倒不是从我这儿找口子了。”
“殿下知道,宿玉名下产业颇多,但平日她最在意的、也是花心力最多的便是绣楼的姐妹。”
“宿玉出身风月,当年虽得以从欢场脱身,贱籍却始终不得脱,连同她花了大笔金银才从老鸨手底下带出来的姊妹,都是如此。顾霖坛不知用什么法子,竟能将她们的籍契都拿到手。”
“拿到籍契很难吗?”姜雪问道。
贺知林叹道:“难,若是自赎,能拿到籍契几乎是不可能。老鸨手握籍契,便是握住了人的命根。贱籍之人若犯法,依律主家亦要坐连。主家拿着这东西,也算是一种威慑,才可确保手底下出去的人遵律守法,免得殃及己身。”
“顾霖坛能拿到,想必是施了压的。况且他向我许诺,不出半年,必能为宿玉等人脱籍。”
“只是拿到手,却依旧要想法子到官府改为良民。”姜雪道,她转头疑惑地看着姜钰又问道:“此事我不大懂,但听闻历来只有大赦之日能有此机会?”
姜钰点点头,道:“前朝是如此,若有庆典、祈福之时可有此机,称为‘恩免’,旁的法子几乎没有。但父皇仁慈,登基后特开恩典,准许贱籍之人若是身有残缺不得劳动、或能得官府代赎,便能得脱贱籍。但是官府代赎之法,除非是作出什么功绩,或贤名远扬,要么便是身富万贯能缴出天价‘赎税’,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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