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如今,褒响确实是下定决心,为子而谋了。
风允惋叹一声。
褒响无言,两人心情,各自复杂,也都明白对方之感。
“褒君,还请一叙。”风允率先说道:“余从百越之地而来,其地山势众多,茶叶翠绿,我从邗国君得了不少,此番,也可与君煮茶而饮,以避暑气。”
此时日头正盛,远处的鄂国甲兵都躲避在阴凉处。
褒响颔首。
“正有此意。”
“请。”风允扶手以请,褒响也不扭捏,随风允上了马车。
蛮娃见此,就拉着马车停靠在旁,前往山野,狩猎以食。
车上,褒响望向正架炉烹水,煮茶的风允,感叹道:“不过一载,先生已经成为了风君。”
风允闻声,轻笑一声,眼中并无自负清高之意,只淡声道:“风君之名,除却前往诸国时多些便利,不被当作野人。“
”其对余而言,也无多用场,反而处处受其苦恼,被国君招揽,被德行束缚,而少了自在。”
“哈哈,谁敢说风君是野人……”褒响失望一笑,也是听出了风允的意思。
而他确实也有招揽风允之心,毕竟,此时的鄂国与扬粤交战,他作为主战之人,也倍感无奈。
风允瞧出他的为难,遂问:“为何鄂国与扬粤为敌,早先允待国扬粤,扬粤国君并非……好战之人。”
闻声,褒响有意向风允寻策,遂喜藏于目,忧表于面道:“风君啊,此非鄂国意愿,只是那扬粤派细作在鄂,害鄂国公子,逃离时,又杀鄂国边关之将,且拒不承认,这才恼怒,起了争执。”
“如今已经争论了月余,战了几场……此番矛盾愈演愈烈,余初来鄂国,本为周王下令的内政之使,鄂国君知晓余在吴国时守战多载,遂令余前往边关,以守城啊。”
“……余手中无熟练之兵,实在难为。”
无熟练之兵?
风允拉开窗,去看那些甲兵,见其毫无纪律,随意蹲坐,其中一些人处于视野之角,战时怕是被袭杀都不知晓贼人为谁。
“鄂国自从周灭再起之后,就无良君,倒是难为褒君了。”
褒响闻风允之声,摇首一叹。
“唉,此番入了边关,内忧外患啊。”褒响虽是这么说,但却望向了风允。
风允思索:“余还是不相信扬粤之君,会在此时与鄂国为恶……”
“不满褒君,当初允在百越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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