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H市的交流学习是很顺利的。来自其他地区的很多医生都带来了自己的经验和才识,纪绍棠学到了很多东西。
带过来的两个空的病历本都被填满了之后,她觉得心满意足。
十二月初的时候,走向就有些不太对劲。
十二月八号那天,医院里来了个肺炎患者,感冒咳嗽,高烧不退。他们像处理普通的肺炎患者那样对他进行了初步诊断,打了退烧针还挂了点滴,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院长亲自来给他确诊,他们才确定出患者得的并不是普通肺炎。
当天下午,经手过肺炎患者的医生护士有三分之二开始发烧。纪绍棠因为并没有直接接触过患者,才幸免于此。
于此,整个医院拉响警报。
没有感染病毒的医生护士开始不休不眠的工作。所有人都投入了最大的努力,奔波在新型肺炎之中。
这场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从W市扩散到全国。
纪绍棠终于剪掉了自己的一头长发,枯黄的头发从剪刀下掉下去,她没有丝毫的不舍,甚至觉得这是一种解脱。也许她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也许她在和过去的人生告别。
次年二月的时候,最初一波患了肺炎的人被治愈了,感染了的几个医生和护士也都得到了有效的治疗。肺炎被控制在了一个可控范围内,所有人都喜极而泣。但是遗憾的是,没有找到根治它的办法。
纪绍棠请缨留在W市,跟随疾控中心的陈老研究根治方法,却因为专业不对口,她时常觉得力不从心。
二月十六号的这天,她收到了一个包裹,一个很长的盒子,盒子上贴了一条便利贴:送给我最爱的纪绍棠纪医生。
纪绍棠莫名其妙的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束花,香槟玫瑰,芬芳扑鼻。看着这束玫瑰,不太清楚是谁送的,也没动,随手搁在研究室的桌上。
一个医生拿了标本推门进来,将标本放在培养皿里,扭头看着那盒子,走过来,说:“好久没看到花这种浪漫的东西了。”
纪绍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不知道谁送的,没写寄件人的名字。”
医生叫裴允礼,他随手捏起一直玫瑰,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说:“谁送的不重要,可能是你治愈过的那些病人吧。小纪你是从哪儿过来学习的?”
裴允礼问题跳的极快,纪绍棠回答:“B市的人民医院。”
裴允礼了然,将玫瑰放回去想盖上盖子,偶然看到层层铺叠的玫瑰枝干底下有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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