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大学士府。
五更时分,林惟中从床上自然醒来,拍了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会,便准备招呼仆人进来伺候,准备上朝。然而紧接着想到,今日是沐休,他可以多睡一会儿的。
但时多年以来早起处理政务的习惯,却要他在醒来之后再无睡意。
索性将仆人叫进来为自己梳洗,然后吃了早饭,去往书房读书。
拿起还未读完的那半卷大儒刘旬新著的《与太子对答疏:礼与国论篇》,仔细研读。
刘旬是太子的老师,想要明白太子的想法,在这字里行间内或许便可探究一二,所以林惟中读的格外仔细。
太阳渐渐升起,东窗上已经有一片阳光洒进,林惟中揉了揉发紧的眉心,随手熄灭案几上的腊烛,打算继续读下去。
当他看到:……礼为国之本,不知礼为不耻,何谓礼?太子对曰:知天命人伦,懂孝义根本,为之礼初。知百姓衣食,懂君王所涉,敬天,敬地,敬法祖先人,为礼之大成。余者,歇为末。
林惟中看到这里,微微点头,暗忖,成大事而不局俗礼,此为太子之德行也。
便在他要翻进下一页时,书房的门被突兀间推开。
张德臣闪身而入,急急道:“相爷,景阳钟响了,至尊大行!”
林惟中呆了片刻,手中的书卷不知不觉间掉在地上。
过了好久,才似回过神来,道:“真的走了啊,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觉得有些突然了,让老夫赶到有些措手不及,德臣,备好马车,赶去紫禁城。”
张德臣领命,匆匆而去。
去往皇宫的路上,张德臣问道:“相爷,这新皇到底会不会顺利登基?”
车里的林惟中摇摇头,道:“如今至尊大行才是正事,至余其他的,苏林一脉不可有任何动作。”
张德臣点头,道:“懂了。”
相爷的意思是说,他也不确定。
……
次相府。
赵婉如在清晨时沐浴完毕,便向着祖父的书房而去。
今天想去郊外游玩,总要给祖父说一声才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乖女。
昨儿个听人说起,东方公公去了千里寨,若是他今日回程,说不定能在官道上遇见呢。到那时,请他喝一杯茶,吃两块点心,小坐片刻也是好的。
总归,能见着他,心里便觉得甜丝丝的。
可惜了,他下面没有根,若不然,还当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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