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油赤酱,酥软入味的肉块上洒着些许绿葱花,焦红配翠绿,光是颜色看着就很是喜人,再加上旁边码得整整齐齐的腌酸萝卜,让这一碗浇头面看上去极有食欲。
“来,爹尝尝,看看我手艺有没有长进?”文舒将干净的筷子递文泰。
文泰接过,夹了一块肉入口细细嚼着,半晌后,缓缓点头:“不错,比上次做的似乎多了一丝鲜甜,口感也软糯了许多。“
”是吧,这是塾里的厨娘新教的,说是炖肉的时候加点醋能让肉烂的更快,她还说今日下晌要教我们做鱼羹呢?“
文泰欣慰的点点头:“如此看来,那三十贯倒是没有白费,进学了几个月,你这厨艺确实长进了不少。”
闻言,文舒得意一笑:“那是,你闺女这么聪明,自是一学就会。“
这种自我吹嘘的话,文泰早听惯了,当下面不改色的低头吃面。文舒见状不禁咽了咽口水,也不说话,低下头来唏哩呼噜的开始吃面。
没得片刻,两大碗浇头面便被父女俩吃了个干净,碗底干净的连汤汁都不剩。
吃完面后,文老爹便晃着去相邻的叔伯家商议铺子重建的事,文舒则洗涮碗筷后,回房歇午觉去了。
这会儿离下晌进学还有一个时辰不到,午睡一会儿,也省得下晌没精神在课上犯困,被夫子抓住打手板,一面想着,她一边散了头发,脱了外衣。
只是入睡前,脑中尚迷迷糊糊的想着,不知这次失火,官府能补贴多少银子?
等再次睡来,已是末时初,此时的天依旧阴沉着,并且还下起了绵绵缠缠细雨。
文舒起身打了个哈欠,将帐曼挂好,下床趿鞋走到东面衣柜,从里头取出一件秋香色绣山茶短襦和绛紫长裙换上。
这一身行头,面料皆为上等含春罗,这是入学后,她爹怕她穿差了在学里被人嘲笑,特意花了三贯钱给她置办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套藕荷色衣裙。
因着贵重,平时在家,她自是舍不得穿的,只有去学或是偶尔有人家来相看时,才会穿上装一装脸面。
穿好衣裙,她又自衣柜下拿出一双银红色白梅绣鞋换上,然后走至梳妆台前取了木梳,将睡觉时散下的头发重新梳整好,在头顶挽了个近香髻。
待这一切弄好,铜镜里立时映出了一个俏生生,灵动秀丽的小娘子。
转了一圈,见周身并无不妥,文舒满意的点点头,将桌上的书本收到拿过一旁的竹箱里,然后把竹箱背在身后,取过门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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