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被问话的仓曹、金曹的几名掾史说话吞吞吐吐,早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看到他们说不出话来,阎行也不恼,又挥手说道:
“既然诸位对所属曹内之事也不甚了解,那也无妨,就且跟我的文吏也下去一趟吧,粮谷刍藁、钱货财帛,郡府拨给了多少,从绛邑中又征收了多少,县寺的库房中存储多少,想必也该有账簿一一登记着,诸君这就先去把它们分说个明白吧!”
很快又有几名甲士强行将已经被吓得浑身瘫软的仓曹、金曹的几名掾史都带了下去,大军未动,粮草先行,钱谷之事至关重要,这一次是周良也跟着去了。
看着周良带人走远后,阎行将眼光转回堂上,又开始说道:
“好了,那接下来就是,城中民心可曾安定,绛邑民役、青壮又可有征集、训练完毕?”
阎行的话音刚落,这一次,县吏中的县丞、户曹各掾史无不吓得仓皇离席,来到阎行的面前磕头求饶,顺带着其他县吏、城中大姓也跟着拜伏在地上,噤若寒蝉,不敢动弹。
眼看着阎行轻描淡写的几下子,就将县寺中的大小吏员和城中大姓吓得跪拜求饶,这个时候站在上首的范镛再也忍不住了,担心再这样下去,县寺中的吏员都要被阎行抓下去大半,他不得不开声说道:
“阎校尉,虽说军情如火,但兵、政原本就各司其职,这大军所需的钱粮谷布,县寺又岂敢供应短缺,还请校尉暂熄怒火,容在下随后布令施政,断不会耽误了校尉的军情。”
听到范镛的话语,阎行总算笑了笑,缓缓说道:
“既然县君都这么说了,艳又岂敢造次,今夜之事就先到此为止,一切就依县君所言吧。”
说完,阎行就让站立在堂上的甲士依次退出堂外,自己也开始迈步离开大堂,看着阎行和那一班凶悍的甲士陆续退出堂内,拜伏在地县吏和城中大姓这才总算敢大声喘气,纷纷直起身子,抬起眼睛。
不料,这边的人刚刚一抬头,走到大堂门口的阎行突然又停了下来,蓦然转身。
这一转身不打紧,吓得才刚起身的众多县吏和城中大姓再一次拜伏在地,他们以为阎行又要再次发难,无不惊得面色惨白,两股战战。
看到堂上这些县吏、大姓惶恐不安的样子,阎行不禁哂然一笑,但他随即又收敛笑容,脸色肃穆,环视着堂上众人开始说道:
“虽说兵、政各司其职,天子以生民付县长,以盗贼付校尉,但也希望县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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