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校尉爱民之心,兴亦知晓,只是校尉安危,攸关全军,不得不慎,惊扰民众之事,自可等事后,再慢慢消解。”
阎行点点头,看到街角小巷有人影一闪而没,也没有在意,而是转首向大牛下令。
“你带二十骑,前去护卫城中女眷的安全。”
大牛是阎行的亲卫统领,前番还护卫阎行和阎琬前往市中闲逛,自然知道在城中安置阎琬的住宅,当下连忙应诺领命,点了二十精骑,风一般分出队伍,往另一条街道奔驰而去。
这件事情,在城中出事之初,阎兴也有想到,只是当时贾逵却是已经探知阎行还有女眷留在城中,提前派人将住宅团团护卫起来,阎兴未得阎行的军令,也不敢贸然轻启事端,加上对方也并未入宅做出出轨的事情来,故而投鼠忌器之下,阎兴也没有派兵强行抢出阎琬。
但现如今,阎行亲自入城,第一桩事情,就是重新确保阎琬的安全,饶是他没有苛责阎兴,但跟在身边的阎兴,还是脸上感到了一阵赧然,心中想着,到了县寺之中,一定要将功补过,护卫好阎行的安全,再报那罪魁祸首的一箭之仇。
想到这些,前面响起马匹嘶鸣,阎兴抬眼看去,县寺赫然就在眼前了。
绛邑县寺
此时的县寺中,得知西凉军进城,在经过了最初的混乱之后,也陷入到了寂静之中。
县寺大堂上,新任的守绛邑长贾逵正端坐在主位,堂上站立的,都是他新任命的功曹、主簿和带来的几名家兵,失了县寺和绛邑的郑多此刻也坐在堂上,只是他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又喜又惧,五味杂陈,坐在席上,如坐针毡,奈何又寄人篱下,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够拼命压抑住自己的不安。
“寺中的掾吏,都可曾各归居舍了?”
“禀县君,都各归居舍了。”
“城中大姓借来的丁壮,都遣归了么?”
“也都遣归了。”
贾逵听到县寺外马蹄声不断,脸色倒是从容不乱,跟身边站立的主簿一问一答,有条不紊地将自己安排下去的事情,都详细询问了一遍。
“县君,只是这些人,未免也太过势利,一听到西凉军入城,纷纷就都变了样,这将郡府的任命,都放在哪里了。”
“世人皆有趋利避祸之心,自古皆然,形势如此,也怨不得他们了。”
主簿看到眼下堂上寥寥无几的人数,再听到县寺外,西凉军已经逼近的马蹄声,不禁对那些见风使舵的县吏、城中大姓冷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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