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正午,共县上空的烈日逐渐回正,攻城的袁军将士还在前仆后继地进攻着共县城墙。
蒋义渠似乎并不急于破城,他就像是个沉稳耐心的猎人,充分利用兵力的优势,轮番派遣各部人马攻城,以此来持续消耗城头守卒的体力和士气。
而麹义同样的也安坐在城门楼上,静静观察着城外敌军的轮番调动,尽管一度进攻东门的袁军密集的箭雨都射到他身旁几尺的地方,他还是屹然不动,任由身边的亲兵谨慎地将他团团护卫起来。
“兄长,南门的马玩又派人来要援兵了!”
被甲扶刀的麹演匆匆赶来,他满腔急躁,溢于言表,连走路的声音都变得沉重了不少。
自从交战一开始,城外敌军主攻的就是南、北两座城门,可是麹义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对于两处城门守将的兵力却不增反减,反而是在不断地将城中兵力往攻势疲软的东门集结起来待命。
这让南北城门的马玩、审固防守压力巨大,屡屡派人前来请麹义拨给兵卒支援。
麹演清晰地记得,这已经是马玩第三次请求援兵了。
“让他死守城墙,再坚持一阵!”
麹义面不改色,依旧给出了前两次的回复。
“兄长!!!”
麹演这一次当真是气急了,他知道自家族兄在战场上一向是深明韬略、料敌制胜,用兵更是侵略如火、不动如山,可是眼下南、北两座城门迟迟没有援兵,再这样死撑下去,过不了多久,两座城门就都会被城外的袁军攻陷了。
麹演还没再次开口劝谏,话头已经被身后赶来的一阵脚步声打断。
“将军,北门外,,,敌军攻势猛烈,审军候所部,,损失惨重,请求,,火速支援!”
一名满脸血污的军吏气喘吁吁,匆匆赶来。
“兄长,,,”
麹演听到北门军候审固的告急,再次着急地喊道,恨不得当场就接过麹义的指挥权,亲自带兵援救南、北两座城门。
可是麹义还是在胡床上安坐不动,对于南、北两座城门的求援更是置若无闻,虽然此时他身边围绕着手持盾牌的亲兵,视线已经受到了遮挡,可他还是没有离开,似乎在耐心等待着什么。
“将军,城外敌军有了新的调动!”
就在这个令人焦躁不安的时候,城门楼上观测敌军调度的一个军吏也匆匆迈着大步赶来。
“讲!”
麹义面不改色,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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