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死!”
这下,卡洛迪的疑惑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论调,他敢保证宾馆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对这样的诅咒深恶痛绝,包括他自己,而现在面具脸却说他就是诅咒的一环,可他自己从来没有相关的感受,这让他感到被冒犯。
“姑且这么认为吧。”虞幸找卡洛迪确认,可不是为了让他们两个吵架的,他蹲下身,凑近了倒在地上的面具里的上半身,“谁告诉你的。”
面具脸沉默不语。
虞幸轻笑一声:“杀人魔的恢复能力都像你这么强吗,连恐惧都说忘就忘,我给你不回答的权利了吗?”
话音刚落,面具脸的头颅突然向旁边一歪,脖子上的肉像腰部一样断裂,一颗头就咕噜噜地滚落了下来。
头颅从长袍之中滚出来,停在了虞幸的脚边,虞幸伸手将之提起,对上了面具脸慢了一拍的尖叫。
他能感觉得到,杀人狂大概是没有痛觉的,哪怕被斩断也不疼,但究其根本,越是接近死亡的人越害怕死亡。
面具脸不怕疼,但是怕死,此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脖子和身体分离,恐惧感又一次占领了全部的理智。
“是巫师!”他尖叫。
“是巫师告诉我的!曾经就是巫师帮我摆脱了杀人的指控,让我不被那群蠢货抓走,我不小心进入旅馆以后,也是巫师告诉我诅咒的源头在哪里!”
面具脸慌不择路,而虞幸听着他的语气,突然对面具下的表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伸手,碰上了面具脸的面具,又将之缓缓摘下。
一个很年轻的面孔露了出来,皮肤很白,眼睛是湛蓝色的,下巴处留着胡茬。
而现在这张年轻的面孔上布满了惶恐,瞳孔放大,鼻翼鼓胀,冷汗顺着毛孔渗透出来,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虞幸,像是怨恨,又像是生怕虞幸不相信他的话。
“巫师啊……”虞幸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倒是没有多少意外。
他早知道巫师教派有多会搞事情,那些东西能依托鬼沉树的力量在各个世界穿梭,连时间都变得没什么意义。
“对,就是巫师!他告诉我,诅咒的源头就在黛丝身上,而卡洛迪是个可恶的帮凶,只要他们两个还活着,没有人能摆脱这个诅咒,只能一天天的在旅馆坐牢,直到黛丝看腻了,决定换一个新住户。”面具脸面容扭曲,“我不甘心!”
“我躲过了警察,凭什么要死在一个小小的旅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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