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喃喃道:“镜子的控制?”
因为不确定伶人此时在不在窥视着他,卡洛斯保持了一贯的神秘感和魔术师掌控全场节奏的从容,可是在虞幸看来……
就是这人跟个二傻子一样,跟空气斗智斗勇,还在镜子前面欣赏了一遍自己的美貌。
虞幸:“……”
他有点想笑,又觉得这么做不是很厚道,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没有笑的能力,实在是太可惜了。
因为他附着在了卡洛斯身上,算是一种附身状态,所以当他的意念非常强烈时,可以驱使这具身躯做出一些小小的动作,让卡洛斯感到见鬼的那几下都属虞幸干的。
镜子果然还是没什么用吗?
虞幸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么一句话,下一瞬,卡洛斯就让虞幸见识到,二傻子这种形容词还是不要说的太早为好。
卡洛斯观察了半天镜中的倒影,没看出什么异常来,于是一手捏起了攥在掌心里的小纸人,另一只手里,是虞幸没有见过的一把祭品剪刀。
剪刀通体黑色,漆黑生锈,有种历尽沧桑的破烂感,然而祭品这种东西,如果有明显的时间痕迹,一般都弱不到哪里去。
只见,卡洛斯嘴里再一次念念有词:“祭纸为代价,完成另一场完美的魔术,让我身上的一切牵连,随着纸人的破碎而显现吧。”
此刻四下无人,并不是什么需要抑扬顿挫念台词的舞台,卡洛斯这几句看似有点中二的仪式必用语,便被他一种低沉舒缓的节奏念了出来。
像是无聊时自言自语的低喃,又像是在同相熟的神明朋友祷告,加上卡洛斯本身声音就很苏,这几句话竟然带上了暗示和催眠的效果。
话音落下,卡洛斯就用手里的剪刀将眉心染着一粒血的纸人的脑袋剪了下来。
“咔嚓”一声脆响。
纸人被一刀两断,似乎短暂的发出了一声尖叫,而那把剪刀的刀刃上居然开始涌现出可怖的血水,就像是刚刚真的剪碎了一块血肉似的。
锈迹感染了血色,变成了红痕斑斑。
卡洛斯感觉到眼前一阵清明,镜中的影响果然开始慢慢变化,周围是正常的,变化的只有他的倒影。
呵,果然是要露出捣乱鬼物的原形了吗?
像这种和他本身建立了联系的鬼物,如果强行攻击镜子里的倒影,只可能是影子和现实中的真人一起倒霉,卡洛斯做的就是将这种联系变成一种可以分开的状态,现实里的人和镜子里的倒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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